第34章 祢军论道（下）[第2页/共2页]

元鼎和沙吒相如同时一震，竖起耳朵，紧盯祢军，齐声道：“啥叫跟当年一点都没变？当年你们很熟吗？竟然还叫她妹子！你跟文君甚么干系，速速从实招来！”

元鼎只好把当日景象大抵一说，最后学着方文君的语气道：“我本想留下她，谁知她一见到沙公子——就是沙吒相如，便寻死觅活的要跟他走。要说沙公子也像先生普通姣美，就是看起来更年青些。先生也晓得，现在的小女人们，最爱细皮嫩肉的小郎君；先生如果年青个十几二十岁，小细定会铁了心跟先生归去的。当然啦，我还是感觉先生比沙公子更有味道些。”

祢军道：“两位先放手再措告别不？小生……好痛……”

祢军起家，一手按在元鼎肩头，一手按在沙吒相如肩头，道：“不管最后你俩谁跟她在一起，都不准欺负她。她的背景来头很大，可不是你我惹得起的！”

元鼎和沙吒相如相视一眼，极有默契的放下茶盏，从坐位上弹起来，一左一右抓住祢军的胳膊，在他耳边道：“坦白从宽！”

元鼎微微点头，若文君真的从祢家的正牌儿媳变成太子的侍妾，祢家必然成为百济朝野的笑柄，今后抬不开端来；文君这一逃，祢家貌似吃了个哑巴亏，实则没有任何丧失，反而会博得朝野的怜悯。祢植厥后获得义慈王的重用，难保没有这层启事在内里。

祢军挠了挠下巴上的髯毛，笑得前仰后合，道：“啊呀元兄，你学得可真是……入木三分啊！不过这确像是文君妹子会说的话，跟当年一点都没变。”

祢军又把手指挪到沙吒相如面前，晃了晃，道：“沙吒兄，这是几？”

“那厥后呢？为何你娶妻生子，她却孑然一身？莫不是你做了甚么对不起人家的事？”沙吒相如诘问道。

祢军如有所思，细细咀嚼着元鼎的几句话。

祢军道：“相传当年他削发后，把两样东西带去了倭国，一是律宗，二是茶叶。这两样东西到了倭国后，竟奇异的连络在了一起，以茶悟道，以道论茶。不管昭明先生为谁做事，他对茶与道的阐述，至今发人深省——茶者，体也；道者，心也。若没有那份沉寂自如的表情，再好的茶，也论不出甚么道道来。”

沙吒相如两根眉毛耷拉下来，仿佛闻声心碎一地的声音。

“哦？是谁？”沙吒相如讶道。

“倭人？”沙吒相如讶道，一脸的不成思议。在他看来，倭人比新罗人还不如，跟那些糊口在大山里的蛮人没甚么两样。很难设想一群茹毛饮血的家伙坐在那边装模作样品茶论道的场景。

祢军一边行云流水的玩弄茶具，一边道：“茶道始于前隋，兴于大唐，这些年才传入百济，可对茶道最为热中的，倒是那些半野蛮的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