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元鼎的使命(上)[第1页/共2页]
郭务悰哈哈大笑,道:“我又不是宦海中人,一介狂生幕僚,又怕谁来?不过话说返来,我还真没看出他是李义府的人。”
“廉洁精干、刻薄寡恩。”郭务悰很客观的给出了八个字的评价。历朝历代驰名的苛吏,无不是这副德行。
郭务悰道:“以他的本领,出任一州主官绰绰不足,可惜在副职上蹉跎多年。”
“老王呗。”
郭务悰见元鼎闷头用饭,不再说话,也细嚼慢咽起来。两小我安温馨静的把桌上的饭菜一扫而空,然后同时起家,一齐打了个饱嗝。
“只可惜脑袋有些陈腐不懂变通,当个刺史官运也到头了。”郭务悰咽下羊肉,弥补了一句。
郭务悰闻言剧震,元鼎一个小小的马快,竟能将局势看得如此清楚。身为首席幕僚,他的职责就是出运营策,替主公处理统统潜伏的风险。他敏捷回想了一遍数月来刘仁轨的每一项决策,独一的变数,就是两国使团的到来。可起码在他看来,刘仁轨在措置一系列突发事件上并没有犯下原则性的弊端。
“那咋办?”
“先生感觉,曹别驾此人如何?”元鼎岔开话题问道。
元鼎道:“曹别驾有个好处,只顾面前,不看长远。”
元鼎闷头吃了口肉,看得出,郭务悰不但是在替刘仁轨的前程担忧,也是在替本身的前程担忧。像他这等纵横霸术、又不肯为科举所累之士,寻觅明主,帮忙明主功成名就,便成了他们实现人生抱负的捷径。可一旦仆人的宦途停止,幕僚们便只剩两个挑选——或忠于旧主,就此隐退;或顶住非议,改换门庭。改换门庭的代价是庞大的,除非你是名动天下的大才子,不然极难进入新仆人的核心圈子,只能沦为措置核心事件的浅显门客。
郭务悰沉默不语,四年来,刘仁轨和曹别驾井水不犯河水,共同得非常默契,这在处所上是极其罕见的——别驾,本就就是为了限定主官权力而设的存在。
元鼎翻了个白眼,一脸嫌弃道:“凭啥我就恰当你半子?出得起嫁奁吗?”
两人在城门封闭前赶到潍州。潍州王刺史还在前面慢悠悠的赶路,两人没有打搅本地衙门驿馆,而是找了个温馨的旅店用饭。
郭务悰抿了口酒,道:“潍州的鹞子,但是天下闻名。每年春季,长安洛阳的达官朱紫们都会派人来这里采购鹞子,供府中家眷玩赏。你别看那王刺史文绉绉做事慢条斯理,做买卖但是个妙手,他给州中最着名的几款鹞子起了名字,定了代价,还拜托城中几个大户加以出产,官府抽成,一年下来,不但衙门平常开消不消朝廷承担,差役们还能拿个大大的红包。潍州虽是个不起眼的下州,小日子确过得相称津润。”说着,夹起一片羊肉在酱里蘸了下,放入口中,味道也是相称的津润。
元鼎道:“在别人的地盘上用饭还说好话,不刻薄。”
“找人。”
“没啊,你带钱了?”
元鼎道:“曹别驾做事,事无大小,亲力亲为,务求做到最好。在他看来,有些事是没法窜改的,怨天尤人毫无用处;有些事是能够争夺的,那便不能放过任何机遇。”
元鼎道:“我看那王刺史慈眉善目,倒是个造福一方的好官。”
元鼎道:“我传闻,曹别驾祖上曾是窦建德部下,曾与唐军血战多次,死不投降,最后自刎。因为这层干系,曹家宦途一向不顺,他也不是科举出身。”
“找谁?”
两人相顾大笑,晃了晃衙门的腰牌,扬长而去。
元鼎道:“郭先生大可不必替刺史大人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