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若只如初见 章90乖佛作孽心无愧，龙僧作对假慈悲[第2页/共2页]

段志感本想再靠近一些，却因为看到柳月攥起左手而沉默停下。而相互之间这短短四尺间隔，即使是触手可及，却又似天涯此岸，没法靠近。

“为何不奉告我夜儿的如何……”柳月如瘫似跪般坐在那边，虽只一行清泪罢了，却映透了她眸中的空无：“他都死了……他还活着么……”

当柳月不顾禁止地闯出大门时，段志感也从院中赶来，却又见之沉默，驻在那边。

“……”几个仓促路过的行人因余光见到这边产生的异状而下认识地顿在那边，也有人禁不住转头来看，可段志感却无关其外，只是渐渐蹲跪下来，将柳月扶抱在膝怀之间。只是这眸中柔情，可入三分伊人眼：“他已经死了……但我还在……”

段志感心遭重击，是落寞成锤、恍然自失，便禁不住咬起牙关，快速愤步跟去：“月儿！”

“是。”两位门院各自向那边躬身称是，随后便垂首归去。他二人在与段志感错身而过期固然有向对方侧首致敬，但却没作逗留，并且是一起直回院里，临时罢了门守。

…………

段志感深为沉默，好不轻易鼓足勇气往前迈出脚步，却又被她问住：“为甚么，为甚么不奉告我夜儿在哪……”

只可惜，段志感话未说完，柳月已经强行掰脱了他的大手。而见她回身要跑，段志感顿时便恍恍颤目，却在肝火重然之下冒然脱手，将柳月一掌打昏。

“为甚么……”柳月再次的呢喃窒住了段志感的声气，当他抬眸看去时，却见对方似空无一笑，随后便摇摇欲坠，退而坐倒：“为甚么……”

也只来得及看完这些，便有一条碎布当头飘落。它恰好落在凌夜的脸上，看上去……应当属于凌夜的裤脚。

一刹时，他满目热泪，曾经的统统，统统的夸姣，统统的交集，统统与之交叉共生的回想尽都在飞速的变幻与争锋下堆叠成面前的身影，可却被……那冰冷的少年挡在身后，而后迸裂，而后粉碎。只剩下……那少年目中的冰冷，与怨毒。

柳月只咬牙望他，直听得记恨如仇，但她那满目标怨毒，却恰好硬化了段志感眼中的狰狞和肝火，只是那渐渐安静下来的却不是温和，而是失落：“他已经死了。但他还活着……或许——”

此非崖边，而是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