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报应[第2页/共3页]
范同看都不看他,冷声道:“晓得了,另有么?”
范同闭着眼睛听,这会儿展开来,带着一丝迷惑问道:“知府相公让你来问,是有人到府衙投状控告?”
“你归去今后,想体例停歇一下局势。这头呢,若知府相公问起,我也替你讳饰讳饰,只说你是有些行动不当,但也没甚大的罪恶。就只免除保正之职,不作穷究。”
范同一听下乡,眉头微皱。
想到此处,心下稍宽,便连语气也轻松起来:“你是县里的老押司了,依你之见,此事如何措置为好?”
黄押司见他把题目抛给本身,一时不好作答。
别看他在乡里威风八面,这会子让老泰山喷了一脸口水沫却连擦也不敢擦,连一个劲儿地点头称是。
腹诽几句,也没何如,只能带着半子告别出来。
黄押司捋着几缕稀少的髯毛,一双小眼似开似闭,少顷,沉声道:“此番可不能再让步了,说不得,要请相公亲身下一趟乡,把事情坐实。”
黄押司总算听明白了,姓范的是不想再掺杂。遐想到他到任两年不足,年底就任满,到时只怕是要走的。
黄押司便把事情简明扼要地一说,末端添一句:“诉状投到县里还好办,就怕……”
“你奉告我如何通融?我这边把你半子保下来,李家肯依么?到时候真告,如何结束?人家现在是有知府相公撑腰,我且拿他没体例,何况你等?行了,就这么办吧!”
“回相公,另有一事。知府相公听闻那管小溪村的保正,积年来横行霸道,逼迫良善,此番更是调拨一干人等诬告官门生员。被揭露犯警之事时,竟然恼羞成怒,当众行凶。知府相公问,是否确有其事?如有,着即体例。”
“那倒没有。”
翁媚两个一前一后出了架阁库,黄押司领着半子不去设厅,也不去佥厅,而是直奔背面的偏厅。范知县怠政惯了,十天有九天都不在办公厅堂。
黄押司即使是老油条,这会子也听得稀里胡涂,范知县你到底是哪边的?我半子不是因着你和李柏有过节,这才惹出背面的事么?
范同笑了,那措大父子两个虽可爱,好歹人家另有些顾忌,没有诉诸公堂留了些余地。你当人家是怕你?那是怕我晓得吗!当着学官和公人的面就敢行凶,只凭这一条,还想持续当保正?这衙门是你家开的?
“让他出去。”范同面色阴沉,语气不善。
见他不言语,黄押司补了一句:“相公此番保全了小婿,他今后自当……”
半晌后,那院虞侯出去,行罢大礼,便道:“奉知府相公钧旨前来知会,李昂为祸乡里一事,经查证,纯属子虚乌有。”
“岳父,老泰山,爹啊。”
照这翁婿两个的说法,在乡里都闹成那般模样了,李家父子必定是要串连相干人等投状告状的。可现在不见状纸,康知府也只是让人来问问,还没让期限答复,也就是说完整交给本身措置,他并无插手的意义。
孙宝林见状,直勾勾地望着老岳父,但愿他帮着说个情,把这事大化小,小化了,最好是本身屁事没有,再想个别例把那些刁民整治一番。
脸上白一阵红一阵,最后把目光落到那缩着脖子的孙宝林身上:“你不是找了人指证么?证词呢?”
黄押司也听出些端倪来,等那院虞侯走后,方要说话,却见范知县摆了摆手,表示他噤声。
那日因着县考作弊,在学里被康允之恶心了一番,范同还没气过呢,现在又出这事,他怎能不怒?真觉得有康允之汲引,就不把我这知县当瓣蒜是吧?我要办你,康知府也护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