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节 平阳[第1页/共3页]

张确派通判李谔去见完颜粘罕。完颜粘罕冒充道：“我今提兵问罪赵皇去，不攻你城。但将犒军酒粮食斛来。我等乘夜畴昔。”

刘锐道：“当年刘备也是护着百姓退走，世人都夸说先主的仁义，那个说他逃窜？”

完颜粘罕还是用的驱民填壕那一套。但隆德四周的百姓大多数都被劝走，避祸去了，有一些了无牵挂的，住进隆德城里，要和金贼决一死战，只要少数躲进山里的，被金兵找到，这一批百姓被赶到壕边，将背着的土筐柴草扔下去，俄然隆德城墙那边一声号令，城里的宋军竟然冲出来了。

完颜娄室当机立断，绕过汾州，先取平阳。金兵第一次南下时就曾绕过太原等三镇，直取汴梁，是以这一次绕过汾州，诸将也没有疑虑。按完颜娄室所想，平阳的宋军只怕还觉得他会被反对在汾州城下，现在金兵突袭平阳，正可出其不料。

包含张灏在内，众将都登上城头旁观，发明五里以外的金兵大营人声鼎沸，但又听不见出营作战的金鼓之声。普六茹伯盛唤了昨夜在外哨探的探马来扣问，探马道：“鞑子确切是在收营，前锋已经解缆往南去了。”

王禀并没有坐视完颜粘罕收紧包抄圈，他不竭地亲身带领或者派出小股精锐，进犯包抄圈上的亏缺点，或者从包抄圈的裂缝出去攻击砍砍木料的小股金兵。自十月十三日以来，持续的围城战就是由这些范围不大，但是极其狠恶和残暴的小战役构成的。因为王禀的勇武和策画，另有宋军对本地庞大地形的熟谙，宋军获得了很多次的胜利。但是跟着包抄圈的紧密和金军的连修修建结束，胜利的天平逐步向金兵那一边倾斜了，隆德守军也逐步收缩回城内。先前那些频繁产生的小战役也逐步停了下来，城下竟呈现了奇特的安静。但是两边都明白，这一安静不过是假象，最后的决斗随时都会产生。

普六茹伯盛对着张灏汇报了这动静，步鹿孤乐平道：“既然鞑子要走，末将愿带本部追杀一阵，也让鞑子晓得我们的短长。”

话降到这里，河东西路安抚使、平阳知府起码还要点脸：“此事毕竟不当，刘统制，你且退下，再做商讨。”

从突门冲出的宋军选锋从羊马墙后涌了出来，那些填护城濠的百姓们看到大队兵卒挺着白晃晃的刀刃杀过来，纷繁丢动手中的草袋，柴捆，向后逃去。宋军立即沿着填平了的护城濠赶了上来，督战队的金兵士卒想要上前厮杀，却被那些逃窜的百姓冲的队形大乱，那些出来突袭的宋军都事前穿了金兵的衣甲，之间只用右肩上裹着的一块白布辨别，金兵一方又被冲乱了阵型，和百姓和敌军混作了一团，顿时分不开敌我，被杀了个措手不及，有的乃至自相残杀起来。这时，隆德城北门大开，吊桥也放了下来，一彪人马杀了出来，恰是王禀亲身带队，王禀在宋军中提拔精锐敢战之士，常日里厚其飨给，倍于常军，兵甲也尤其锋利，对敌则用其先登，端的是非常短长。

刘锐道：“回牛岭上，是平阳衙门招募的乡兵，他们不听我调用，与我何干？”

“另有刘家大郎在前面顶着，知府何必担忧。”刘家大郎指刘光世，救济太原时刘光世带领环庆军残部和鄜延军一部敌前转进，朝廷一样没有究查。

李谔木然：“这……未曾看到。”

此时的隆德，已经变成了一座坚城，有王禀如许的老将亲身主持守城。隆德府的城墙已经修补好，城墙上又加了女墙，城墙外修了一圈小寨。

粘罕到隆德城外三里下寨，派人去隆德府劝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