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来自曾巩的教训[第2页/共2页]
木唤浅笑道:“所谓‘春江水暖鸭先知’,便是这个理了。”
“先生如此说,真是教我汗颜,”闻程道,“木大人的诗如此精美,情意出奇,真是让我五体投地。”
曾巩道:“你是叫闻程吧?久仰大名,你但是江宁学子中的佼佼者。”
“徐传授是甚么意义?”
“先生折煞我也。”木唤道。
曾巩看了他一眼,嘲笑一声,没说话。
曾巩听到木唤如此说,问道:“哦?春江水暖鸭先知?成心机,这个成心机。莫不是木大人写的另一首诗?”
郑侠笑道:“你们笨拙,当然华侈徐传授的工夫了。”
闻程走上来,朝着木唤一拱手,道:“木大人这诗,极好,的确是我闻程眼拙心钝,未能体悟此中真意。”
“哦?”陈教谕惊奇道。
“当然不是,”施悦道,“他这奸邪小人,逼走了徐传授,我们要为徐传授讨回个公道。”
曾巩微微一笑,道:“徐传授没说甚么,只是说了一句话。”
闻程沉吟一会儿,道:“我懂了。”
木唤立即道:“绝没有此事,曾大人,那徐传授他……”
这施悦一声,终究打断了大师的扳谈。
“世人多庸碌,能见河水细流,树荫照水者,已经是少有,”曾巩道,“而那荷花尚未开放,藏于水面之下,若非有如蜻蜓般知夏之心,如安在别人目所不及处,早早立在那尖角之上?”
“刚才我一向在中间看,你很好,”曾巩道,“只是,诗这类东西,确是学不来的了。就是我本身写诗也普通般,也不如木大人了。”
施悦听闻,咕囔一句:“以有崖求无崖,则殆矣。”
曾巩写诗如何,这已经是一桩公案,从南宋一向吵到清末,有人说曾巩的诗好,有人说曾巩的诗普通。木唤本身也没读过几首,但就所读的来讲,曾巩确切于诗词一道,逊于北宋诗坛大师如欧阳修、苏轼、王安石、秦观、黄庭坚,但团体也不差,在木唤看来,起码比八大师中的苏洵、苏辙要写得好,用一句当代话来讲,归正不是八大师里写诗写得最菜的。
闻程问道:“徐传授可说甚么了?”
曾巩道:“以是,这恐怕和木大人,既有干系,又没干系。对吧,木大人?”
“郑小郎,不成如此说。”木唤道。
曾巩却伸脱手,表示他不必再说。曾巩缓缓隧道:“如此甚好。怪不得,刚才我见到徐传授,他也没有提及此事。”
“苦苦追求,为的是甚么?”曾巩道,“寒窗十载,为的又是甚么?高官厚禄?立名立万?在场的学子们,你们想得清楚吗?”
看着几人相谈甚欢,一旁的施悦不由得恼羞成怒,憋了一口气,道:“木大人,我们的事还没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