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葫芦僧巧暴人命案[第2页/共2页]

宋慈挤到跟前一看，不由一阵寒噤。做过几个州府提刑官的他立时明白，死者明显生前横遭拷掠苛虐，各式培植。被烈火烤炙而糊烂的皮肉因浸水太久暴露白骨，非常狰狞可骇。双手已被剁下，与胳膊尚未断绝，粘贴在血涔涔的衫袖内。肚腹切开，五脏六腑历历可见。浑浊的肠子坠流于肚胯下，臭秽不堪。

宋慈首肯，只不言语。心想既然这白叟是个尘俗外的羽士，似也不必当真与他表露自已的身份。

兵曹唆使几名军健用担架抬起齐恒山的尸身，又押了楼畅旺及两名渔夫沿一条青石板大街向虎帐盘走去。

“葫芦僧，齐恒山这后生前日还好端端的，一时三刻竟被人害了。”有人低声私语葫芦先生。

宋慈见楼掌柜身边还站惹一个娉婷的女子，约十七八岁风景，虽穿扮粗陋，倒是水灵灵的非常清秀。

因为提刑官的职业本能，宋慈当即承诺了，策马跟上葫芦僧。不一刻，公然转出了松林子。林子外是一条长堤，他们沿着长堤走了一节路，便到了富春江的河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