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秦丰的故人[第1页/共2页]

“太宗天子曾言‘与士大夫共治天下’！秦某想问一句，这天下到底是谁的？皇家？权贵？士大夫？还是百姓……”

“那长辈可就说了……”

秦为第一次感觉这个便宜老爹也并非是一无是处。

“不消当真，当这是席间闲谈便好。”

本来他对秦为就很有微词，毕竟那场秦记案实在坑得他不轻，那几日弹劾的奏章几乎将他这个开封府尹拉上马。

王臻被怼得一愣，不由莞尔道：“要不是父子俩呢？这直来直去的性子倒是一脉相承。”

王臻也听不下去，赶快打断道：“让你讲为官之道，莫要再讲这些了……”

莫非这二人与父亲是旧识？

“难不成你以为这商贾之道，比贤人学说要好？”

澶渊之战若不是寇准死力死战，逼着宋真宗御驾亲征，本日汴梁还可否是大宋都城？

无疾而终的庆历新政。

如何说？

青衫老者拂须大笑，脸上难掩畅怀之色。

赵允让有些好笑，他不以为秦为能说出甚么惊世骇俗的谈吐来。

“掌柜的，二楼包厢有位客人要见您，说是甚么‘故交’，还说欠了您一餐饭钱没给呢。”

胡聘正巧在门口，闻言不由叫了一声。

“政通人和、百废俱兴！”

秦为比来很忧?。

青衫老者手中的酒杯顿了一下，问道：“你当真是这么想的？”

这是一个很大的话题，不是他这个酒楼老板能随便置喙的。

他发明开酒楼实在是个苦差事，这些天他不是查账就是在查账的路上，底子空不得一点闲。

秦为神情气愤，直教赵允让听得心惊胆战。

当今范仲淹正值崭露头角之时，用他的话来敷衍王臻，半点挑不出弊端。

“本日仅我等四人，不管你说甚么，都不会传出半个字。”

方才是你逼着让说，这会儿又不让人说。秦为撇撇嘴，这些仕进的太难服侍了……

一个做开封府尹的旧识，且和商郡王府的小公爷交好。

从‘鄙人’换成‘长辈’，秦为的谨慎思怎能瞒过两个白叟精，相视笑而不语。

“秦丰的儿子不好好读书考取功名，却整日沉迷商贾之事，罢了对得起你爹对你这些年的悉心顾问？”

“唐太宗有言：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天下历代贤明帝王有哪个会与士大夫共治？”

“人间万事万物皆可划一视之，凭甚么做买卖就要比读书卑贱呢？”秦为皱眉道：“您乃开封府尹，这汴梁的父母官，说句套近乎的话，我等皆是您治下的子民，既是孩子，又有哪家父亲会给本身孩子分出三六九等呢？”

青衫老者笑着点点头，看向秦为的眼神愈发通俗起来。

王臻点头道：“老夫能够作保！”

“你敢不敢说，是怕犯了忌讳？”

“鄙人冒昧问一句，您与家父……”

真是大宋不败而败，契丹不堪而胜！

“小公爷吃得可还舒心？”

将帐本扔给伴计，沈秀三步并两步上了二楼，还不忘叮咛道：“把帐本拿给胡掌柜，让他去城北查账，就说某故交相请去不了了。”

他本觉得是王臻忌讳有损名誉这才哑忍不发，现在看来是想多了……

秦为想说，却不敢说……大宋与士大夫共治天下，说白了就是与世家权贵共治天下，能喊出这类标语的帝王，灭亡还会远吗？

“哈哈哈哈！好一个秦子正，当真教得个好儿子！”

“一名是开封府尹，一名是商郡王府的小公爷……”秦为仍旧摇点头，冲青衫老者无法笑道：“鄙人虽不知您身份，两番见您之气度风采，想必也是当世俊彦之人……”

这是当代名臣范仲淹所述。

秦为排闼而入，却见两个老者同时看向他。好似教诲主任抓逃课门生的眼神，不由皱了下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