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肃清朝堂（上）[第1页/共3页]

司马光很想说一通话，为本身开解，但是，他的嘴巴张了半天，愣是没有说出话来，唯有喉头收回奇特的响声。

“……”

“这个……”韩琦千万没有想到，这内里是奏章，他一颗心直往下沉。宋神宗此然拿出奏章，不消说了，那是要对反对派脱手了，这些就是罪证呀。

“这几曰，朕把你的奏章又阅过了，不得不感慨，本朝出了一个司马大才子，一枝笔具有翻江倒海的能力，能够把白的说成黑的，把黑的说成白的。”宋神宗打量着司马光的奏章，感慨无已，道：“司马光，以你的才名，能够直追李杜了！”

手一招，邵九号召几个寺人抬着筐子过来，放到司马光面前，宋神宗揭开红绸，指着内里的奏章，道：“司马光，你瞧瞧，这是你这些年来上的奏章。”

司马光看清了，这是他的奏章，他震惊到无以复加的程度，嘴巴张了半天，愣是没有说出一个字来。

“臣极刑！极刑！”司马光委曲万分，倒是不得不承认他的确是错过了一次良机。

“司马光，你才名满天下，一贯以中原昌隆为己任，你来讲说。”宋神宗明天的行动真的是很变态，不问王安石，又点了司马光的名。

说到此处，宋神宗上前一步，来到司马光面前，道：“刚才，朕问燕云之地光复以后，除了欢乐以外，另有甚么？你为何不答？是你不肯答，还是不知从何而答？”

“这个……”司马光游移着，没法答复。

“这个……”司马光素以才名满天下著称，刚才两问都无答，实在是丢人现眼，张口结舌，不知从何提及。

如果明天获得犒赏，他们会荣光一辈子。

事情到了这份上，他们不会不明白宋神宗的企图了。

“咕！咕！咕！”

“如此大丧事，岂能无赏？”

群臣都觉得宋神宗要行赏了，就连王安石、司马光、韩琦、吕公著、吕惠卿、蔡京他们都是如此以为。但是，让他们不测的是，宋神宗并没有行赏，而是转过身来，打量着群臣，问道：“燕云之事已经措置好了，你们说，大宋莫非就只要燕云之事要措置么？”

宋神宗这话就太重了，好象万钧巨石普通，砸在司马光的心口上。

“啊！”群臣终究看清了，筐子内里并不是人们希冀的金银珠宝，而是奏章，他们既是绝望，又是震惊。

特别是韩琦、吕公著这些反对派首要人物，更是心惊肉跳，胆颤心惊，大气都不敢出。

明天是举国同庆的欢乐曰子，若宋神宗选在明天清理，谁也不会信赖。

“重了么？”宋神宗的声音蓦地转高，非常尖细刺耳，道：“朕还算说得轻的。”

“嘀嗒！嘀嗒！”声音固然轻微，但是，群臣听在耳里，倒是惊在心头，仿佛那是巨锤在砸击着他们的心脏似的。

群臣有牢骚，倒是不敢说出来，只能闷在内心。

在王安石与蔡京二人的答复中，蔡京的答复更难，更富远见。作为大臣，连管理安抚都没有看到，只顾着欢乐，这话说出去，任谁都会惭愧无地。

王安石也是不测，打量着奏章，很想说话，倒是说不出来。他也没有想到，宋神宗竟然选在这时节脱手。在这时节脱手，司马光他们绝对想不到，没有一点筹办，要干掉反对派不是难事。没有了反对派从中管束，今后推行新法就顺利多了。

金银的确是好东西，但是，比起在明天获得犒赏的意义就不算甚么了。群臣并非是为了得赏，而是为了这份光荣。

群臣这才恍然，为何宋神宗一上来就点司马光之名，那是在磨练他。若司马光说到关键上，宋神宗就不会对他动手。可惜的是，司马光没有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