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献城[第1页/共2页]

郑胜利见白大戚点头，旋即想起姜正希重伤在身，若事情真如本身所料，恐怕不易见到他，因而又叮咛道：“公公当带些上好山参，只称探病便可。若遇劝止实在不得见，或可让黄阁老代传。”

“一派胡……”郑胜利刚要发怒，转而想到迩来思疑他的人不在少数，这常永年对本身狐疑也属普通，遂叹了口气又沉着下来。

寺人点头道：“俺免得了，这便去办。”

常永年仓猝亲身迎至城外，恭敬躬身道：“末将常永年，见过甲喇章京大人。”

“将军放心，俺必然把话带到。”

“话柄？甚么话柄？”

他又问那常永年的亲信：“长汀城中现有多少明军？”

“端赖白公公了。”

郑胜利忙凑至窗前，借着月光看清那人的样貌，又朝远处的侍卫望了一眼，惊奇道：“白公公，你如何来了？”恰是此次奉侍曾皇后摆布的寺人白大戚。

待到了城门口，常永年叮咛几名亲信搬开庞大的门杠，又有人用力将城门推开一条缝。

马忠则闪身出了城，隔着护城河模糊可见劈面一队人马，随即对过商定的暗号，返身对常永年道：“将军，没错了！”

“哈哈！”努山兀然大笑，收了匕首将他扶起，还意味性地帮他拍了拍身上灰尘，“跟你开打趣罢了，莫怕。我问你，明朝的天子当真死了？”

白大戚谨慎地四下看看，抬高了声音，“本日午后，常永年对皇后说您要冒充伏击袭城的贼虏，实则会助虏入城。皇后为保稳妥，这才将您圈禁起来。”

郑胜利垂目道：“眼下还不好说，但愿是我猜错了。”

常永年为何要这般排布兵力？郑胜利蓦地一怔，将前后之事串了一遍――先是本身因他诽谤而遭圈禁，又是龙卫军被调离，然后减弱守城兵力……

常永年随即便看到长汀城南门外忽亮起了两支火把，火光接连明灭了三次，恰是他与清军努山部商定的暗号！

郑胜利感激道：“有劳公公操心。”

跪在他面前那商贾打扮之人吓得用力闭起了眼睛，好一会儿才敢展开，只见刀尖停在间隔他脖子仅半寸远处。

他望向白大戚，“如此说来，眼下城中近半兵力都在北门？”

白公公点头道：“哦，对了，本日府衙四周也加派了侍卫，本来长汀城中的守军都被调来保护皇后和太子殿下。”

他对白大戚拱手道：“白公公，烦请你去趟姜正希姜总兵处，只对他说眼下城防兵力独一六百，他定自有主张。”

“将军，”府衙吏舍的窗外，一名微胖不必的中年人对屋内唤道，“国姓将军。”

“将军说的那里话，客岁若非将军带人找到那玉璧，俺已被当作偷儿打断手了。”白公公摆手，又道，“明儿俺再带着吃的给将军送来。”

“公公莫要费事，这里吃的倒还管饱。”郑胜利想了想道，“可否劳烦白公公帮我给龙卫军林连总稍句话，要他细心巡守各城门。我被圈禁期间，便由他卖力这些龙卫军将士。”

很快，便有人放下了沉重的吊桥，另有人将城门缓缓开至最大。

“俺看皇后殿下也并未全信了他，不然怎会仅圈于府衙？”那寺人安抚他道，“待过两日皇后情感稳定些了，俺与将军说些好话，或便放您出来了。”

郑胜利愈发迷惑，“如此一来除了北门，其他各处的守城军士仅剩六百来人，这岂不是弄险？！”

郑胜利想了想，仍觉不当，又道：“公公还需知会林连总一声，要他暗平分些人手出来，于各城门日夜紧盯，特别是南门。如有非常，当速来讲与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