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异动（十五）王恭厂[第1页/共3页]

李文进微微一笑，放下茶杯，点头道：“小尧子不必多礼，咱家今儿个一大早来此，是传达皇爷口谕的。”

李文进非常对劲，想了想，又交代道：“事便是这么个事，不过你方才也听到了，这事儿说到底，皇爷并不想坏了与高日新之间的情分和颜面，以是你也莫要大张旗鼓，只消悄悄将火药运往腾骧四卫便可。”

王尧微微躬身，笑道：“爷爷当前，哪有小的落座的事理，忒失了礼数。爷爷，皇爷有甚么叮咛，固然交给小的，敢不经心极力？只是，差事要办得标致，还得请公公明示则个，免得思虑不周，平白误了皇爷大事。”

李文进也不管王尧是如何算出来的，只是有些奇特地问道：“王恭厂如此范围，库存铳用火药竟然只够配发不到三万人？”

看门之人闻听，那敢担搁，从速引世人前去花厅落座奉茶，早有人飞奔签押房，知会厂监王尧。

王尧面前一亮，赶紧千恩万谢。天津的皇店但是内帑往外洋售卖“多余贡品”的好去处，的确富得流油，拿一省镇守寺人来换都一定划算！

“是是是，小的明白，小的明白。”王尧只能抛高兴中思疑，一咬牙一顿脚，答道：“既是皇爷口谕，王恭厂的库存任由爷爷随便取用便是。”

王尧微微一怔，游移道：“不知爷爷口中的够用，是指配发几个基数？”

昭回靖恭坊为甚么要躲避？因为靖国公府就在此坊。绕过昭回靖恭坊，本质上就是要绕过靖国公府。

王尧解释道：“爷爷有所不知，现在一些用药多的军镇都率先换装了万历三式火枪。那枪精贵得很，要用一种新式火药，说是烟尘起码，火力最强，但这火药王恭厂还没拿到造法，只要京华兵工能产，是以铳用火药现在产得少了。

正按例繁忙，忽听得不远处一阵马蹄声传来。一队兵马护着一顶官轿沿路驰来，走到近前，倒也很守端方，熄了灯笼火把，几名甲兵簇拥着一人下轿，向大门而来。

王尧一听，从速站起整肃衣冠，然后重新撩衣跪地，附身叩拜，口称：“奴婢王尧恭领圣训，吾皇万岁万岁千万岁！”

“咱家是甚么身份？这天底下谁假传圣旨都不奇特，唯独咱家毫不成能。”李文进轻哼一声，道：“有些事，皇爷碍着高日新的面子，也不好做得太较着，但净军所需皇爷也是晓得的，是以才以口谕临时从你这王恭厂调用。如此一来，除非高日新非要去与皇爷分辩，不然兵部也只好装聋作哑，当作无事产生……你可明白？”

王尧苦笑道：“这是没体例的事，京华背后毕竟是元辅他白叟家，我们王恭厂哪敢与京华相争啊。”

方才小的说过，王恭厂库存铳用火药占约三成，也就是约莫八万九千斤。若以一个基数的配发量来讲，可供两万7、八千雄师之用。”

为首之人一举手中牌子说道：“速速通报你家厂监，司礼监秉笔、御马监掌印驾到，通传皇上旨意！”

李文进非常对劲，想了想仿佛没甚么遗漏，点点头站了起来，走上前去亲身扶起王尧，又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好做，好做！事情办得标致了，赶来岁调你回御马监，让你去管天津的皇店。”

王尧赔笑道：“爷爷有所不知，王恭厂这边的产能固然前几年进步了很多，但王恭厂毕竟主管出产，存储则每月一结……啊，小的是说，每月都要转运给武库司，是以留在王恭厂内的库存都不超越一月产量。”

李文进愣了一愣，有些不测埠道：“怎的炮用最多了？咱家记得，以往都是铳用最多的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