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开棺[第1页/共3页]
“看模样是病故,但我不肯定。”胡桂猛很谨慎,不想落下话柄。
“宦官的设法就是这么古怪,你如果能想通,不也成宦官了?”
胡桂扬仍面对棺材说话,“寄父,你不信鬼神,现在却死得不明不白。好吧,不管如何,寄父对我有哺育种植之恩,我就舍得一身刮,搏命查清本相。寄父,你若泉下有知――哦,你不信赖这类事――如果你真是提到过我的名字,而不是口误,那就不要怪我。”
“你小子还真是聪明,一下子就能问到节骨眼儿上。”孙龙笑了,随后一摊手,“可我答复不了,西厂厂公亲身来了,就是一个小孩子,估计背后另有大人搀扶,东厂来的是一名平常校尉,两人打哈哈,不说至心话,倒是都同意由你调查此案。”
家里一整天都有人,棺内的尸身竟然不见了。
“喝够了?”胡桂大冷酷地问,心中另有几分不满。
“求二叔奉告我这些人都是如何回事?各自有甚么设法和目标?如果二叔不肯说实话,我不管如何也不接这桩案子,不是我不想查清本相,是我没这个本领。”
老五胡桂猛虽要争夺首级之位,这时却也站在大哥一边,点头表示回绝开棺。
“想弄清上头的意义,别问我这个老头子,去问锦衣卫的袁大人。”
没人吱声。
“不清楚上头的意义,我可查不结案。”
棺材摆在正中间,除了还在京外办事的几位兄弟,其他义子都在,主位空虚,厅小人多,以是大师干脆都不坐,随便站立,也免除了排位。
“家里兄弟相争,宫里寺人夺权。二叔,我还是……”
除了前厅,别的屋子都没有点灯,胡桂扬站在影壁后,半天没动。
“树没死,寄父却没了。”
胡桂扬不动声色,只是脸上再没有笑容。
“查案的第一步就是查抄尸身,有甚么不对吗?”胡桂扬一脸茫然。
胡桂扬后退两步,“为甚么不能翻开?如果寄父活着,绝没有这些顾忌。”
胡桂扬想了想,“小柔为甚么那么必定是妖狐害死了寄父?她看到甚么了?妖狐伤人必有陈迹,寄父身上有吗?”
胡桂扬一出去,统统人都停止扳谈,盯着他不放,却没有人开口。
“嘿,在我面前还玩心眼儿,就是我说的,如何着?”孙龙仗着与赵瑛友情深厚,口无遮拦,“再说老五胡桂猛,故意机,敢出头,对家中兄弟向来风雅,自主流派也有几年了,能够说是家无余财,没错吧?”
胡桂神还是点头,“不可,寄父的尸体动不得,你想查案,家里的人随你扣问,就是不成开棺。”
“家里的环境你比我清楚,老迈、老五各成一派,明争暗斗多少年了,老赵一死,斗得只会更狠恶。先说老迈胡桂神,他年纪最长,一向是你们这群义子的首级,可贰心软,耳朵更软,爱贪小便宜,难以服众,对吧?”
胡桂扬苦笑点头,“二叔,别怪我多嘴,你不过是从巡捕厅退下来的一名百户,出了胡同,谁还听你的?”
赵瑛的亲戚未几,干儿子却有一堆,以是不缺办丧事的人手,棺材、寿衣几年前就筹办好了,更是不缺,眼看天晚,吊丧的客人连续告别,赵家的天井又变得空荡,偶尔有义子仓促走过。
“真巧,袁大人方才派人来,请你明天上午去一趟。”
胡桂猛神情生硬,“不是。”
胡桂大嘴上斗不过三六哥,哼了一声,前头带路,进入亮灯的前厅。
胡桂扬转向其他兄弟,“有人晓得吗?就别让我一个一个问了。”
“这是寄父,不是内里的浅显人。”胡桂神身宽体厚,挤开了三名兄弟,挡在胡桂扬和棺材中间,“寄父尸体方才入棺,如何能再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