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家国之道[第2页/共3页]
“正宁,可敬,是你们显灵了吗?”
林清修握紧拳头,牙齿咬得咯吱作响,抬高声音嘶吼道:“这也不可,那也不可,莫非就眼睁睁望着这群乱臣贼子误我大明?任由贼寇搏斗我大明子民!!”
于可远将目光缓缓转向林清修:“大哥讲的在理,这些我都想过,但若就此知难而退,毫无建立,不但愧对家母,更是对不起家父与大哥临终前的嘱托,还不如一头撞死算了。我致仕之心果断,至死不悔。”
这便是文人的风骨与志向了。
于可远长叹了一声,“大哥应当晓得兵部尚书丁汝夔,是严嵩的门生。”
以后俺答移兵往东,入古北口,杀掠怀柔、顺义吏民无数,我军一触即溃,再过些光阴,恐怕山东也将遭受烽火。
于可远的眼低了下去。
皇城是个大染缸,任何靠近权力的人都被异化了,严党也好,清流也罢,在封建体制压榨的世道下,想做一个如贤人普通的清官底子不实际。
于可远从凳子上站起来,诚心拜道:“多谢大哥!”
林清修这时接言了:“我大明朝以孝治天下。品德名声如有差池,莫说宦途,就是在科举一起,也是举步维艰。多少读书人写了一手好文章,最后就义在未能奉养双亲这件事上。”说到这里林清修目光一转望向了于可远。
林清修完整呆住了。
林清修想着:“秋闱倘若能过,便有入朝为官的机遇。但山东上到总督、巡抚、布政使司,下至知县、县丞、主簿,不管大小官员,皆是严党保举。从这里入朝为官,就得被打上严党的烙印。我虽鄙人,却不肯成为严党的喽啰。”
想通这个关头,林清修缓缓起家,笑了笑:“本日一谈,方知于忠肃公为何能在二十二岁便中进士,今后踏入宦途,更知我常日的高傲,不过是坐井观天,实在好笑。”
林清修紧紧地盯着于可远,这个与印象中有些出入的少年是不是真的痛改前非临时不说,但方才一番摸索,明显是将读书真正放在了内心,并非说说罢了,说道:
刚来时,他只想操纵林清修帮本身回到私塾,但这番打仗下来,他发明林清修有几个可贵的长处。
山东被严党把持多年,济宁和临清在漕运的生长下,已经成为朝廷赋税的首要关隘,却没有多少银子流进国库,这内里猫腻不小,清流一旦脱手,山东必然在其企图当中,大哥无妨放心读书,倒严大幕拉开,大哥的入仕之路也就明朗了。”
这就纯粹是墨客之见了。甚么叫真正为百姓着想的清流?清流倘若真的廉洁,那搬倒严嵩的徐阶被高拱搬倒后,也不会在家里查抄出远超严嵩的家财。
于可远讲的这些事情,实在也是林清修和一些墨客朋友经常切磋的,近似的猜想也有,只是不像于可远所讲那样详细,多是模棱两可。
“好嘞!”
“刚听你讲,想要读书科举,致仕以灿烂门楣。”林清修手一摆,“倒不是不可啊。但现在我朝冗员太多,朝政皆被严党把持,像你我这般豪门后辈,想要出人头地实在太难。更何况可远你……”
这三点综合起来,申明林清修是个轻易掌控的人,且只要拿捏住分寸,就不怕他反叛。如许一个宦海愣头青,待将来于可远致仕,能为他做的事情可太多了。
大哥这时若入军为幕,能够想一想,进了军中,上有军令坚壁不战,不发一矢,下有百姓百姓遭殃,生灵涂炭,如许的环境下,大哥如果妄动,必然会被军令措置,斩都城是轻的,还会祸及家人,如果不动,难道凭白折损了大哥一腔忠心报国的热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