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卷耳的几种解法[第3页/共3页]
这是个不折不扣的圈套。
“阿母经常教诲,唯有读书才气出人头地。父亲和大哥归天后,家中的重担就在阿母身上扛着,不敏畴昔不肖,现在痛定思痛,幡然悔过,想遍弥补之法,唯有读书科考,灿烂门楣一条路。”于可远不卑不亢道。
“哎呀,于家嫂子,你家可远竟然能和林秀才攀扯上干系,真是没想到呢。”一个长舌妇走到邓氏面前,酸溜溜说道。
于可远并不作答。
“兄台觉得,卷耳是以女子口气报告的?”于可远问。
这话讲出来,林清修本身都感觉观点站不住脚。
“这第一杯,由我来斟,以谢你的解书之情。”林清修决然回绝,声音非常温润,“你我从小在泥堆里长大,我与你大哥又是同窗,交谊非比平常,此后你不能再喊我兄台,若不嫌弃,就喊一声兄长或大哥吧。”
以往这类时候,邓氏闻声如许的话,常常都会掩面而泣,委曲得不可。
于可远点点头,持续道:“倘若代入征夫的口气,那‘陟彼崔嵬,我马虺隤’无妨解释作世道不承平,回家的路为战乱所阻,遂绝了游子返乡的归思。
但随后三章的描述,由主子伴随,骑着高头大马翻山越岭,乃至途中斟酒自酌,这总不该是女人的分内事,不敏读书之日尚少,解不通此中关头,也就读不懂这首诗的含义了。”
可远如果答出一个林清修不认同的观点,那必将是一场舌枪唇战,对于认死理的人来讲,和他讲事理拼观点,有这个设法就输了。
但明天,她亲眼闻声可远为林清修讲书,固然听不懂讲甚么,但话里话外,林清修对可远的认同是毫不会出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