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俺答汗亲率大军直抵平虏城下[第3页/共3页]

“看来俺答也是做了两手筹办。”王崇古道，“这就不足地了。”

“喔哈哈哈！”俺答汗俄然大笑起来，“鲍使，不说那些个不镇静的事啦！既然太师成心两家筹议，本汗就放心了。鲍使，来来来，本汗请你咀嚼涮羊肉！”

“不，本使嗅到的是战役的气味！”鲍崇德答道。

火力赤、十六闻言，跪地叩首道：“我大汗不敢有贰心，愿惟太师之命是从。”

“即便如大汗所言，也并不成怕！”鲍崇德安闲道，“我天朝将士何止百万？而黑台吉的遗孤，却只要一个，死了，就再也没有了。”

鲍崇德迟疑半晌，与田世威商，田世威道：“会不会要拿你做人质？还是归去禀报抚台后再说。”

“金湖，客人来到家门口了！”王崇古笑道，“照中玄所示，一则严兵以待；一则安闲谕之，详细如何说，中玄书牍中已有唆使，就按他唆使办，不必出恶言。”

“来人！”俺答汗喊了一声，“刚才所传撤兵令收回！”

鲍崇德点头道：“天子富有四海，那里看得上你那些牛羊？金银财宝也非天子所重。天子所重者，礼法；所守者，信义。”

“若王崇古杀了把汉那吉，如何是好？”俺答汗问。

“既然大汗诚恳问计于我，我无妨出个主张。倒是有件礼品可送。”鲍崇德环顾四周，抬高声音道，“赵全、李自馨等人，为大汗所收留，天朝高低皆恨之。若大汗要表诚意，可执而献于朝廷，天子必喜，则把汉那吉必可生还。”

约莫一个多时候，五奴柱带鲍崇德来到了大帐前。进得大帐，只见俺答汗严肃地端坐在皋比太师椅上，不待鲍崇德说话，便问：“鲍使可嗅到灭亡的气味在大同上空满盈？”

“好好好！喔哈哈哈！”俺答汗大喜。驻此两三天了，各城堡紧闭，官军并无迎战之势。虽则赵尽力主攻破几个战堡，俘获南朝将领以互换把汉那吉，可俺答汗生恐一旦开战，激愤对方，杀了把汉那吉，迟迟未命令。幸亏五奴柱那边传来喜信，南朝有构和之意，俺答汗更加果断，传令全军，不得私行行动。既如此，就只能坐等。北风瑟瑟，要比及何时？正烦躁间，忽接书牍，俺答汗求之不得，忙命五奴柱前去联络。

鲍崇德又道：“尔即归去禀报，明日此时此地，再见！”言毕，与田世威勒马转头，回到云石堡。

“金湖不必担忧，信赖中玄不会畏首畏尾，他必会担负。就按既定之策行事。”王崇古道，言毕俄然想起张居正刚有书来，“太岳相私有宝缄，示我勿轻与战，不必以斩获为功。此与中玄思路符合，金湖就放心好了。”

赵全“嗵”地跪地，抽泣着说：“汗爷，把小的捆绑南朝，换回大成台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