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章[第2页/共2页]

高拱大声道：“张学颜其人，卓荦俶傥，时眼不能识，置诸盘错，利器当见。辽东交给他，尽可放心！文选司速起本，李秋勒致仕！张学颜以都察院佥都御史衔，巡抚辽东！”

“学曾也有此意！”魏学曾笑道，“那学曾就说是玄翁的意义，想来大司马也只好接管了。”

张四维感喟一声：“经此一役，必是士气愈懦，虏气愈骄，继以荒旱相仍，饿殍枕籍，内乱内忧，势如厝火矣！”

“辽东巡抚，谁可任之？”高拱问。

魏学曾转过身，道：“请玄翁叮咛。”

“破格拔擢也有先例，但张学颜其人，未闻时誉。”文选司主事接着道。

高拱道：“子维，你熟谙边务，把辽东的景象扼要说几句，对选准人无益。”

“辽东局势委实堪忧。”张四维道，“巡抚担子特重。”

“辽镇总兵，玄翁有人选吗？”魏学曾问。

魏学曾沉吟半晌，道：“有张学颜者可。”

高拱闻言，火气“噌”地窜到脑门，神采乌青，一言不发进了直房，走到窗前，背对着二人站着，很久方蓦地回身：“不让戚继光出战，是因为蓟镇位在肘腋，东有土蛮、西有俺答，怕顾此失彼，此时俺答会与土蛮同谋助攻吗？”也不等郭乾回应，绝望地说，“戎机不容喘气，本不想渎扰皇上；既然大司马怕担责，本阁部就奏请皇高低旨命戚继光援辽。”说着，跨步走到座椅，边落座边提笔，就要写本。

高拱未接茬儿，问：“张学颜兵备宁远时，恰是魏学曾在辽东做巡抚，对他做何考语？”

高拱沉吟半晌，道：“蓟州兵备道张学颜，如何？”他一指文选司主事，“说说张学颜的经历。”

正说着，书办悄悄走了过来，高拱停顿了一下，书办低声道：“大司马求见。”

“玄翁，朝廷曾给戚继光定了端方，只准恪守，不准出战。刚才魏侍郎告，玄翁嘱传檄戚继光驰援锦州，恐此举……”郭乾一脸无法地说。

高拱“啪”地把笔撂在书案，瞪着郭乾。郭乾难堪一笑，仓猝揖辞而去。魏学曾也跟着往外走，高拱喊了声，“惟贯，留步！”

“从在任巡抚里选一个强干的，调转畴昔如何？”张四维问。

“玄翁玄翁，不必了。”郭乾忙走上前去，拉住高拱的手臂，“下吏这就归去传檄戚继光，这就办！”

“呵呵，玄翁必是已有人选，何不说出？”张四维笑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