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第2页/共3页]
徐五奸笑道:“嘿嘿嘿,废话少说!你只要在这张契书上签书画押,两千两银子便是你的,回家购地买屋,过你的安稳日子!”他鼻孔中收回重重的“哼”声,“不的,休想走出这房间半步!”
徐五叹了口气,低头不语,悔怨不迭!昨日只顾想哄圈顾紹的事了,孙克弘交他的禀帖、礼柬还将来得及烧毁!档头看了一眼禀帖、礼柬,道:“这不恰是替人买官的吗?十足带走!”
“是。小的昨日刚去的。”徐五道。
“小的叫徐五。”徐五答。
“这是甚么?”档头拿出一个函封,问徐五。
“下吏窃觉得,此老为压民气计,或可起此意。”王元宾道,他持续转述顾绍供词,“据顾绍称,徐家在京豢养武键士多名,若逼迫太过,将刺杀元翁!”
“小的知罪!”徐五叩首道。
半个月前,高拱上《禁奸伪以肃政体疏》,司礼监照内阁拟旨批红:“迩来无籍棍徒,潜往京师,奸弊多端。处所官全不缉查,好生怠玩。这所奏依拟通行,五城御史严加盘讦拿究,敢有包庇的,一体定罪不饶。歇家不举者,与同罪。还着都察院榜示禁约。”谕旨颁下,都察院出了榜示,五城巡城御史督率兵马司,尽力缉拿走空之人,公众或主动、或被迫,也不时到兵马司告发。巡按中城御史王元宾接到店家密报,言陈家堆栈有可疑职员鬼鬼祟祟出没,即批交兵马司差一档头,带着三十多名逻卒,前来缉拿。
“这个呢?”王元宾拿着尚未签订的左券问。
“既然知罪,当思将功赎罪!”王元宾道,“在都城几个月,还做了些甚事,一一招认明白!”
“徐五供称,乃是昨日之事。”王元宾道。
徐五从张居正府邸回到住处,苦思冥想了一夜,终究想出了一个主张:与顾绍签订一份左券,徐家给付顾绍银两千两;顾绍息讼。又拜托歇家出面,与顾绍联络,将他哄圈于堆栈,徐五拿出左券,勒迫他签订。
顾绍觉得王元宾不信其言,指天发誓,又主动出主张道:“御史若不信,无妨先将可证之事查明。朱堂、沈信、沈学究等人,各年代不详,投献徐府,别离改名徐堂、徐信、徐学究,领徐阶宗子徐璠本银二万两,在东安门外开布店,倚势在京营求厚利。御史只要把几小我拿来一问便知真假。若此事为实,则它事谅也不虚!”
高拱正在直房和张四维议事,书办禀报巡城御史王元宾求见,他一扬手道:“城中治安之事,不必报我。”言毕,持续与张四维说话。未几时,书办又来禀,王元宾称有奥机密事禀报。高拱这才很不甘心肠同意了。王元宾一进直房,正要见礼,高拱不耐烦地说,“国贤,有事快说,三言两语!”王元宾看了一眼张四维,张四维会心,忙起家告别,高拱拦住他道,“子维不必躲避。国贤,你说就是了。”
“徐家做的事,天理难容!”顾绍嘲笑一声道,“别觉得就徐家人聪明!你来京后找我,我却躲在暗处跟踪你。你去了谁家,干了甚活动,我都了如指掌!”
张四维感到浑身发冷,起家向门外喊道:“司务安在?速加些炭火来!”
“不、不、不会的!”张四维既惊且恐,出语竟磕巴起来,连连摇手,“玄翁,这、这顾绍必是恐江陵相公保护徐老,用心教唆,万不成信!”
一个彪形大汉瞋目圆睁,挥拳在顾绍头顶上扬了扬,正要落下去,忽听门外有动静,忙开门察看,不由“啊”地一声尖叫,一群逻卒“忽”地冲了出去,世人吓得魂飞魄散,想要逃脱,却已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