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第2页/共2页]
“喔?”高拱双眉一耸,“这倒是个别例。”
“江陵,你此话何意?”殷世儋不满地诘责道。
“梁梦龙是玄翁一力拔擢,忠心耿耿,谁敢教唆?”殷世儋忙摆脱本身。
山东巡抚梁梦龙将簿册呈报高拱、张居正阅看,自是想遭到二阁老嘉勉的,展读高拱复函,喜上眉梢,又问急足:“师相没有复函?”
“呵呵,”王宗沐暴露不觉得然的神情,笑道,“谁不知江陵相与新郑相乃金石之交,若江陵相反对,自可直截了当陈情于新郑相,何必迂回?莫非抚台的话,比江陵相更有分量?若果是新郑相决策,江陵相鼓励抚台反对,岂不是把本身的弟子往火坑里推?想必江陵相不会做这类事吧?”
“此事体大,恐难定夺。”梁梦龙点头道。
梁梦龙听罢,沉吟很久,道:“请藩台节堂来见!”
“叔大所虑精密,”高拱投以感激的目光,“我嘱吏部给他发文凭。”
梁梦龙迟疑很久,方叫着王宗沐的字说:“新甫,我意,不必冒然上疏,先给高、张二老投书,言明短长,再做区处。”
“江陵相公说是科道建言。”急足答。
那天,曾省吾献计说,一旦梁梦龙上本反对开胶莱新河,即向高相建言,差委科道官实地踏勘;既然山东宦海反对开河,只要人去了,必受梁梦龙、王宗沐所摆布。此时,张居正想到了一小我。待用罢午餐,高拱正欲躺下憩息半晌,张居正走了过来,道:“玄翁,开胶莱河之事,朝野哗然,反对声甚嚣尘上。朝廷尚且如此,山东宦海勿论矣!梁子既然投书反对,玄翁虽以书教之,恐梁子也不好就此收回前请,不如差一玄翁信得过的科官前去踏勘,由科官奏请,朝廷再据此定策,相互都好下台阶,不知如何?”
“正因如此,我辈反对开胶莱河,新郑相又想通畅运道,只好定夺通海运。通海运这件事,二百年来反几次复提起,都不能实施,也只要新郑相敢定夺,这个机遇,不能错过!”见梁梦龙迟疑问决,王宗沐以诚心的腔调道,“抚台,通海运,破海禁,其功厥伟,史乘上是要记一笔的!”
梁梦龙面有难色,道:“恐玄翁认同开河之议,不的,以张阁老的职位,没有需求迂回。时下漕河淤塞,运道受阻,玄翁不肯在老套路上打转,遂有此议也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