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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首相》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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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五章[第1页/共3页]

高拱顿足道:“若这里有地缝,我都想钻出来!无地自容!”

朱衡惭愧地一笑:“新郑是晓得的,朱某与潘季驯治河观点一贯对峙,他上的本子,我给他采纳,必有打击抨击之嫌,是以本部就照单全收了。”朱衡虽与高拱同岁,中进士却早九年,是前辈,是以他不称“元翁”,而代之以籍贯称之。

“喔呀,孟公公,如何回事?”高拱吃惊地问。

朱衡把刚才的话又反复一遍。

孟冲怜悯地看着高拱,又道:“自高老先生复相,万岁爷没有一件事不对劲的,向来没有采纳内阁的票拟;可此次,万岁爷委实不欢畅,把内阁小票都撕碎了!”

“高老先生,万岁爷生机啦!”孟冲焦心肠说,“老奴特来知会高老先生一声。”

张居正和殷世儋在中堂久候,未见高拱出去,正迷惑间,看他沉着脸,身后跟着朱衡,即知有事,也不敢问,只是望着他,等候他发话。高拱坐下,呷了口茶,声音降落地把原委三言两语说了一遍,对朱衡道:“大司空,你说吧!”

“疏浚河道是为了运漕粮,是以终究还是应以粮运迟速为查验标准,至于筑了几个导流渠口,就要请功,委实不该。无妨遣官到实地复勘一下;再者嘛……”朱衡欲言又止。

“好了,备轿去吧!”高拱一扬手道。

“皇上改票或采纳的事,很常见;只是新郑当国,这类事未曾产生过,偶尔一次,新郑也不必太烦心了。”朱衡阅罢,反而安慰起高拱来。

“潘季驯辛辛苦苦疏浚河道,即便报功太滥,训戒就是了,也不至于撤职嘛!”殷世儋质疑道。

“新郑,对潘季驯的处罚?”朱衡内心不结壮,诘问道。

“说的轻巧,此事要好办,早办了!”殷世儋低声耻笑道。

“你未说出口的话,我替你说!”高拱大声道,“河道总督潘季驯,撤职!”

“高老先生,是为漕运的事。”孟冲道。

“啊?!”殷世儋收回惊叫声,张居正楞了一下,张了张嘴,却噤口不言。

“不成!皇上把国政拜托给我,我安得如此得过且过?”他喃喃自语道。

“岂止万全,还要未雨绸缪,方不孤负皇上的不世眷倚!”高拱感慨道。

“皇上是为漕运的事焦急。”张居正开口说,他看着高拱,“漕运已是告急时候,河道的事,还是有人要管,革了潘季驯的职,命他戴罪管事如何?”

高拱每日只睡两个时候,是不是做梦、梦见了甚么,已得空顾及了。可这天夜里,刚睡下,阿谁奇特的场景又呈现了:苍茫无边的大海,时而波澜澎湃,时而风平浪静。影影绰绰可见海面上商船鳞次栉比,穿越来回。船上有中土之人,也有红发碧眼的夷人,喧闹非常。忽而,这些舟船拥堵到一起,变成了一个巨大的车轮,呼啦啦向岸上滚来,势如破竹,所向披靡,把村落、街巷夷为高山,田间劳作的农夫们瞥见此轮,乱纷繁捧首鼠窜,场面恢弘可怖……

“谁惹皇上生机了?为何事?”高拱问,脸上暴露怒容。

大海、巨轮、珊娘、将士……高拱回味着梦境,再也没法入眠。他百思不得其解,这个梦境何故频频呈现?珊娘入梦,并不奇特,毕竟,他的脑海里,会不时闪现出她的倩影;梦到大海,仿佛也有解,这些天,海运的事,一向挂在内心;将士见海而退,也可找到泉源,国人夙来害怕陆地,将士也不例外;只是,那只巨大的巨轮,又是何意?

“可惜啊,我不懂陆地。”高拱叹口气道,“往者兵部尚书一贯从北边督抚当选用,对海防也是一窍不通!时下北边安攘自如,而海防却无人虑及,乃至没有通海防的干才,此乃隐忧!”他在脑海里梳理着心目中的干才,俄然抚掌一笑,“嗯,殷正茂似可培养!绥广一旦有成,就把殷正茂调到朝廷,他在广东剿海贼,必习得很多陆地的学问、海防的方略,让他掌兵部,他说如何办,就尽力支撑他去办!终归要未雨绸缪,把诸事都办理伏贴!”如许想着,他方轻松下来,但低头看到斑白髯毛,又暴躁起来,“只争朝夕,先把范围上紧立起来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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