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留得残荷听雨声[第3页/共3页]
“我天然有安排,你不消多想。”周文宾手一挥,一副不由分辩的神态。
不管边幅还是气质,周文杰和兄长周文宾都不属于一起人,周文杰白面儒雅,典范的文弱墨客模样,说话也是轻言轻语。
在学业、知识方面,何况并不弱于对方,就随便说些医界妙闻,也是周文宾没听过的,肩舆里朗朗笑声不断,行至半途,周文宾的酒根基就醒了,约莫是出了些汗,酒精很快挥发掉了。
何况仓猝站起推让道:“这个但是不当,出来时跟父亲说好的,只是出门散心,如何说我也得先把舍妹送回家,叨教家父,然后才气随周兄前去。”
“你们两人送况蜜斯和刘妈妈回况府,路上如果有涓滴不对,返来我剥了你们的皮。”他转头对侍立品后的仆人恶狠狠道。
何况只好闭嘴,跟喝醉的人是没有事理可讲的,周文宾虽说不是酣醉,却也是有些醉了,且听他如何安排吧。
“干吗用他们送,我和刘妈妈归去就成,你们两个醉鬼才该有人照顾。”况毓撇嘴笑着说。看到周文宾醉态可掬的样儿,她就想笑,一个大男人,喝酒连她都不如。
何况之以是不介怀,是因为父亲早已对他有所规约,偶然走科举仕进之途。固然家里各朝各场招考的墨卷堆砌很多,却也很少过目。
何况的脾气中也有豪宕之处,只是这些年在父亲的管束中一向压抑着。本日,在周文宾的热忱挑动下,很有几分喷薄而出的趋势。
各房舍中,入住了一些外埠来游学的学子。他们有的在吟哦背诵,点头晃脑,音韵铿然,只是姿式有些好笑,像是方才服用过五石散似的。
大师更是莫名其妙,面面相觑,觉得听错了,堂堂周公子跟打劫那是风马牛不相及,一辈子也扯不到一起去。
何况在书院里四下张望,俄然想到父亲的叮咛,自语道:这位鸟鼠隐士的“海不扬波”莫非是大家间的至真事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