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好一朵奇葩[第1页/共3页]
周文宾不知这里出了甚么状况,听到神童二字,明显不会是说他弟弟,必然是何况了,只好顺着说道:
周鼎成鄙夷道:“周家小子你懂个屁,跟你老子似的,钻钱眼里拔不出来了。况小友那朵荷花但是大有讲究,我只是一时还没揣摩透,就凭他说我的画应当在那里用工笔这一句,就值一百两银子。”
“哦,你该姓韩才对。”
何况在绘画上虽有必然成就,但和那人数十年功力比拟,较着不济。如何是好?独一的体例只能是剑走偏锋!何况急中生智,用上了油画笔法,以躲避本身的不敷。
“对,只要在阿谁不起眼的角落里,”何况指了指画面说,“就在那边,用工笔装点一下……”
何况一字一顿,说道:“对,我就是这个意义。”
“不会吧,叔叔,况兄老弟画的那朵荷花能值这里的一桌酒菜钱?”周文宾有些不测,在这里吃顿酒菜,起码也要二十两纹银,往上就溺毙了。
那人一把扯住何况袖子,固执劲儿起来了,说道:“喂,你别走。批评我的画半天了,你也画一幅,让我看看你有没有真本领。”
那人傻傻一笑:“你持续说,说下去。”
周文杰方才还叫过何况的名字,明显那人底子没有在乎周文杰的存在。
面对这朵说不清来路的荷花,在场张望的人震惊了。那位扯着何况作画的老兄,更是完整傻眼了。
“如何是抢?他用的是我的纸,我的笔,我的颜料,本来就是应我的要求为我画的,小友你说是不是?”那人红着脸,仓猝找词辩白。
“别!”那人大喝一声,一把夺过,抻平后又看看,然后谨慎折好,藏入怀中,“小友,这张送我好不好,就当你的见面礼了。”
何况笑了,此人倒也坦直,所谓五百年前是一家,就是风马牛不相及了,估计是认作本家的,就像跟本身认兄弟一样。不过这外号按在他身上,倒是再合适不过,乃至添了三分神韵。
“宋有米元章,人称米癫,想必前辈是当代周元章,人家才称你是周癫。”何况不知如何走开,只好顺情说好话。
“对啊,还是兄弟你说到点子上了,我还觉得他们叫我周癫是骂我,本来是夸我啊。兄弟,你别走,一会咱哥俩找处所痛饮一番。”他环顾四周,又笑道:“便宜你们这些混小子了,本日本癫宴客,你们作陪,有一个算一个。”
这朵荷花,突如其来,周边没有装点,却如活生生的普通,傲立面前,未干的颜料,如同凌晨露水,仿佛还从中折射着晨光的光辉。
“您白叟家忘了,客岁我就跟您说过,姑苏府又出了个神童,您白叟家还说我说话没准,说是神童不会像山里的蘑菇,一茬茬长出来。”
他瞥向何况的目光不再狼藉,多了一丝温馨,语气亲和了一些:“嗯,你这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就是这位小友吧。”
“我说小神童,既然你能看出我画中的题目,必然也精于绘画吧,你画几笔,好不好?”何况在他的话中竟然听到了一丝恳求的味道。
见此状,周文宾也就撒开胆量说话:“况兄弟,我给你先容下,这位是我本家叔叔,当目前廷上的中书,名讳上鼎下成,人送外号周癫。”
四周的人忍不住笑了。明显白白在耍赖,还不肯好好承认。
好一朵奇葩!
周文宾偷偷暗笑,这位本家叔叔也忒无耻了吧,为了一幅喜好的画,不吝自降身份,跟个少年称兄道弟。
“况兄弟,既来之则安之,你就画几笔吧。”周文宾走到跟前,给何况使了个眼色,铺上了一张新宣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