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金翠莲阁中唱调,鲁提辖三拳打死镇关西[第1页/共4页]
店小二道:“小人房钱,昨夜都算清了。只是父女二人,还欠郑大官人的做礼钱。郑大官人叮咛小的,叫我把守父女二人。”
鲁达看着史进、李忠道:“你们两个且先在这里,等洒家去打死那厮就返来。”
那店小二还在远远的张望,不敢靠近半分。就连买肉的主顾,都不敢挨近来。
郑屠道:“刚才精的,想来是府上要包馄钝,肥的臊子有何用?”
鲁达深思道:“洒家只是希冀痛打这厮一顿,不想三拳打死了他。洒家若要吃官司下狱,连个送饭的人都没有。不若尽早逃脱罢了。”
鲁达道:“不要那些小厮脱手,你本身切与我。”
“不知那边做得不殷勤,惹怒了提辖官人?”
“提辖,我叫人送府上去。”
“洒家投奔经略相公处,做到关西五路廉访使,也不白费镇关西的名号。而你倒是个操刀屠户,逼迫强大,狗普通的人,我呸!也配叫做镇关西!”
这个肉屠夫,在小种经略相公府下做个肉铺,却这般仗势欺人。”
老夫父女二人,便在前面东门里鲁家客店歇住。”
鲁达道:“坐甚么,要走就走,还做甚么逗留。”
我父女受了这天大的痛苦,又无处诉说,想到此处,忍不住是以哭泣。
奴家母亲,也因抱病身故,我父女两人,是以流落在现在苦。
镇大官人有权有势,父女两争论不过,无计可施,便在此茶馆卖个曲儿。
鲁达看时,只见郑屠倒在地上,嘴里的气只进不出,转动不得,一命呜呼了。
鲁达提着拳头,往郑关西眼眶就是一拳,只听得眼眶崩裂碎开,吱吱直响。
鲁达来到郑屠店前,叫声:“郑屠!”
鲁提辖道:“先来三坛好酒,肉须是瘦肉、净肉。”
鲁达坐下,道:“奉经略相公旨意,要十斤精肉,切成臊子,不要见半点肥肉在上面。”
店小二出来看,是鲁提辖,仓猝引上楼来见金老。
看那妇人时。
那老头答复:“老夫姓金,排行老二,小女字翠莲。郑大官人便是那状元桥下卖肉的郑屠,外号镇关西。
只见潘家酒楼门前,一竿写酒字旆蓝旗,泛动在半空中。楼下又有写酒字酒坛,列在门下摆布。
鲁达道:“你也晓得我们兄弟在此吃酒,却又叫甚么人在隔壁吱吱的哭泣?打搅我们兄弟吃酒。莫非洒家少过你酒钱?”
那官人娶奴家时,写了三千贯礼钱,虚钱实契,要了奴家的身材。
只见郑屠眼睛血丝开端回流,脸上的皮肤也开端变白了。
疏松云髻,插一只青玉簪儿;袅娜纤腰,系六幅红罗裙子。素白旧衫笼雪体,淡黄软袜盖玉踝。
郑屠整整切了有半个小时,用荷叶包了,道。
郑屠拣了块好的,放在案板上,细细的切成臊子。
三人酒至数杯,肉入一半。又会商了枪法出入,说得正嗨,俄然听到隔壁阁子里有人哽哽咽咽哭泣。
鲁达道:“这个老儿你且放心,我自有体例。”
那郑屠拿着两把杀猪刀,冲着鲁达急奔过来。横切竖斩,刀刀有力,好似案板切肉。
鲁达扬起拳头就打,一拳打在郑屠鼻子上。鲜血迸出,鼻骨尽碎。打得郑屠一味的酸、甜、苦、辣。
鲁达站起来,指着郑屠的尸身道:“你诈死,今后洒家再来找你算账。”
“店小二,那边是金老安息的处所?”
酒保上来,认得是鲁提辖,便道:“提辖官人,要几坛好酒?”
沙沙的嗓儿,淡淡的曲儿,皱皱的眉儿,忧忧的心儿。
鲁达又是一拳打在太阳穴上。只瞥见郑屠双眼爆睁,血丝充盈,久久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