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金翠莲阁中唱调,鲁提辖三拳打死镇关西[第1页/共4页]
鲁达道:“不要那些小厮脱手,你本身切与我。”
沙沙的嗓儿,淡淡的曲儿,皱皱的眉儿,忧忧的心儿。
“店小二,那边是金老安息的处所?”
鲁达道:“店东人家,酒钱明日洒家自当送来。”
鲁达道:“坐甚么,要走就走,还做甚么逗留。”
那老头答复:“老夫姓金,排行老二,小女字翠莲。郑大官人便是那状元桥下卖肉的郑屠,外号镇关西。
鲁达深思道:“洒家只是希冀痛打这厮一顿,不想三拳打死了他。洒家若要吃官司下狱,连个送饭的人都没有。不若尽早逃脱罢了。”
“洒家本日未曾多带银子,你且借我些,明日便还你。”
酒保去叫来,未几时,只见一个十八九岁的妇人,和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儿走了出去。
这个哭的,是陪酒买唱的父女两人,不晓得官人在此吃酒,方才打搅了官人们。”
一面叮咛人拿了条凳子给鲁提辖:“提辖请坐。”
郑屠见是鲁提辖,仓猝出柜,唯诺道:“不知提辖官人前来,还望恕罪。”
娥眉紧蹙,泪眼汪汪落珍珠;粉面低垂,细细香肌消玉雪;若非雨病云愁,定是怀忧积恨。
店东人道:“提辖固然拜别就是,但吃无妨,只怕提辖不来赊账哩!”
史进、李忠赶紧劝鲁达。
鲁达站上前:“他父女少了你房钱?”
却说鲁提辖。回到经略府下。心忒气愤,晚餐也不吃,愤怒忿的就睡了。仆人家又不敢问他。
鲁达看着史进、李忠道:“你们两个且先在这里,等洒家去打死那厮就返来。”
鲁达道:“你也晓得我们兄弟在此吃酒,却又叫甚么人在隔壁吱吱的哭泣?打搅我们兄弟吃酒。莫非洒家少过你酒钱?”
其间有个财主,叫做镇关西郑大官人,因见奴家长得动听,便使了强媒硬保,要霸王硬上弓,娶奴家做小妾。
鲁提辖坐了主位,史进坐再下首位,李忠对席而坐。
郑屠又选了十斤肥的,也细细的切成臊子,用荷叶包了。弄了整整一个凌晨。
究竟鲁达那边何从?请看下回分化。
郑屠切完道:“叫人给提辖拿了,送到府上去?”
“洒家就是特地来消遣你!”
鲁达一边走,一边骂,街上竟然无一人敢上前拦他。
郑屠转动不了,口里直叫:“打得好!”
鲁达道:“郑屠夫的钱,洒家自当还他,你且放父女两个出去。”
鲁达见郑屠冲过来,找个空地,一脚将一百七八十斤的郑屠踢飞出去。
三人又吃了一会儿酒,起家下楼。
鲁达听了道:“呸!我只道是阿谁郑大官人,本来是杀猪的郑屠。
郑屠道:“提辖说得是,小人自切了便是。”
店小二从地上爬起来,不敢再拦,一道烟似的进店里躲了起来。那店东人见着,更是不敢上前来拦。
郑屠倒在地上,刀子掉了。鲁达赶上前来,揪住郑屠衣服,提着沙锅大的拳头,看着郑屠道。
鲁达看着李忠道:“你也借些出来。”
只见潘家酒楼门前,一竿写酒字旆蓝旗,泛动在半空中。楼下又有写酒字酒坛,列在门下摆布。
三人上到潘家楼上,找了个临阁坐下。
郑屠整整切了有半个小时,用荷叶包了,道。
这个肉屠夫,在小种经略相公府下做个肉铺,却这般仗势欺人。”
鲁提辖道:“须有甚么肉,全都拿上来。”
鲁达叮咛道:“十五两你父女两个拿去做川资,回家把行李清算了,洒家明日朝晨过来,送你父女出城。看那店东敢留你父女不。”
那店小二,用手帕包了头,正要来跟郑屠陈述金老的事情,却瞥见鲁提辖坐在店门前。不敢挨近来,只得远远的在房檐底下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