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金翠莲阁中唱调,鲁提辖三拳打死镇关西[第1页/共4页]
店小二道:“小人房钱,昨夜都算清了。只是父女二人,还欠郑大官人的做礼钱。郑大官人叮咛小的,叫我把守父女二人。”
“洒家本日未曾多带银子,你且借我些,明日便还你。”
金老父女打动万分,三次拜谢,回家清算行李去了。
三人又吃了一会儿酒,起家下楼。
“哥哥息怒。”两人三番五回,鲁达方才解气一些。
“洒家投奔经略相公处,做到关西五路廉访使,也不白费镇关西的名号。而你倒是个操刀屠户,逼迫强大,狗普通的人,我呸!也配叫做镇关西!”
鲁达站上前:“他父女少了你房钱?”
三人上到潘家楼上,找了个临阁坐下。
三人酒至数杯,肉入一半。又会商了枪法出入,说得正嗨,俄然听到隔壁阁子里有人哽哽咽咽哭泣。
鲁达看时,只见郑屠倒在地上,嘴里的气只进不出,转动不得,一命呜呼了。
酒保赶紧道:“官人息怒,小人怎敢叫人哭泣,打搅官人吃酒的。
沙沙的嗓儿,淡淡的曲儿,皱皱的眉儿,忧忧的心儿。
酒保去叫来,未几时,只见一个十八九岁的妇人,和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儿走了出去。
金老翻开门,道:“提辖官人,内里请坐。”
父女两个告道:“如果能够回籍,官人便是我的再生父母。只是那店东如何肯放我父女两个?郑大官人还得找他收钱。”
金老父女两个,挑着担儿,仓猝分开了住店,出城去找昨日的马车。
娥眉紧蹙,泪眼汪汪落珍珠;粉面低垂,细细香肌消玉雪;若非雨病云愁,定是怀忧积恨。
鲁达拉了史进师徒二人,来到州桥下一个潘家驰名的酒楼。
史进从包裹里取出十两银子,也放在桌子上。
郑屠拣了块好的,放在案板上,细细的切成臊子。
鲁达道:“你莫要捣蛋,何况叫他二人来见我。”
金老挑了行担,金翠莲拎了包裹,拜谢鲁提辖,正要出门,却被店小二拦住了。
鲁达道:“郑屠夫的钱,洒家自当还他,你且放父女两个出去。”
这个哭的,是陪酒买唱的父女两人,不晓得官人在此吃酒,方才打搅了官人们。”
我父女受了这天大的痛苦,又无处诉说,想到此处,忍不住是以哭泣。
鲁达见郑屠冲过来,找个空地,一脚将一百七八十斤的郑屠踢飞出去。
鲁达深思,想着店小二定然赶去反对父女,便在店里找了条板凳,在门口坐了两个小时。
酒保上来,认得是鲁提辖,便道:“提辖官人,要几坛好酒?”
一面叮咛人拿了条凳子给鲁提辖:“提辖请坐。”
鲁达将十五两银子给了金老,李忠的二两银子倒是扔了归去。
鲁达道:“店东人家,酒钱明日洒家自当送来。”
郑屠道:“提辖说得是,小人自切了便是。”
那店小二还欲过来。鲁达看了又是一拳,打下两颗当嘴门牙。
“提辖,我叫人送府上去。”
却不想误犯了官人们吃酒,还望恕罪谅解,高抬贵手。”
鲁达听了道:“呸!我只道是阿谁郑大官人,本来是杀猪的郑屠。
鲁提辖道:“须有甚么肉,全都拿上来。”
鲁达道:“这个老儿你且放心,我自有体例。”
鲁达道:“贱骨头,你如何强骗金翠莲?还敢应口!”
郑屠整整切了有半个小时,用荷叶包了,道。
郑屠切完道:“叫人给提辖拿了,送到府上去?”
史进道:“既然本日要了哥哥宴客,又何必要还。”
鲁达又是一拳打在太阳穴上。只瞥见郑屠双眼爆睁,血丝充盈,久久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