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赴任盐运 第〇〇七章 镜湖亭中乃释疑[第1页/共3页]
令行制止,鼓便是军中铁令。各营各处的将兵闻声而来,快速顺次在帐前站好行列。
“咚!”大石终究向前滚了一圈。石块间暴露一条一尺余宽的裂缝。
“再往前推一把!”肥脸络腮男人不敢稍怠,大声喊道。他的双手已有些颤抖,改由肩膀去顶。
“皇上,另有甚么要老臣去做?”他躬腰询道。
亲卫才扶他在坐上坐定,凌全义便行到了中军帐外。守兵报导:“世子,神哨营凌大人到了!”
永华帝伸脱手抖了抖,似要说甚么又俄然止住,半晌乃道:“罢了,一会儿宣胡秀安来见我。”他本来是想宣夏牧炎入宫的,又想起那夜端王府上青玄与端王的劝戒,还是忍住了,转而宣召监督他的胡秀安。
“呼~,居正,颐王、颌王、贽王未返来,我这内心老是难以安宁。”永华帝这几日都是心神不宁,燥乱难抑,这时抚着勤政殿前的石栏,心境亦是又烦又急。
天气灰蒙蒙的,不知为谁而降落。毛毛雨下个不断,更增加送别的愁绪。南风狠恶吹来,像是在催着世人北行...
倪居正应了声“是”,迤迤退了下去。
神哨营例训极其严苛,每个兵卒都是百里挑一的猛士。这一千人不但单兵勇武,相互合作亦是非常默契,挖槽、砍树、支杠、抬杠,不需一言一语便各自忙开了去。
“啊~~~兄弟们,用力顶!”
“咚!咚!咚!咚!”帐别传来伐鼓之音,夏承灿极力稳住心神,从座上起家,向内行去。一旁的凌全义听了鼓声便觉不妙,这时见夏承灿竟丢下本身径直分开,更是惊奇摸不着脑筋,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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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哨营?神哨营的人来接父王了?”夏承灿倏忽站起,厉声问道。
“请他出去!”夏承灿轻声令道。
“回世子,下官一行由樊西、百姓、庇南官道而来。”凌全义躬身执手答道。
这一千人都是跟从他多年的兄弟,已从他的话入耳出了显见的紧急感,一时候都有些猖獗起来了。肥脸络腮男人站到大石前,振臂一挥,大喊道:“都围上来,把这块石头推一边去!”说完,双手按在那块数千斤的巨石上,抵着脚狠命推着。十几人围了过来,呼喝着推着大石。
“是!”倪居正领命,正要退下去,忽又被永华帝唤住,“居正,返来!”
马迁右努着眼皱着眉,心机不定:“原是有人关键颐王殿下,我可千万莫要误了大事啊!不然乌纱丢了尚不敷惜,便是身家性命也一定能保住。”
屏州城南的官道中,一队轻骑望着前路,纷繁下了马:他们的火线,几块千斤巨石躺在驿道正中,阻住了来路。
“是啊,远尘公子的确是少见的武学奇才。”獬豸在一旁拥戴道。
保卫见到他手中黄澄澄的金令便已闪了开,其间一人向中军帐方向快步行去,显是通报去了。
“快,擂鼓调集!”夏承灿颤声令道。身边的亲卫见状,站出两人上前扶住了他,另两人吃紧下去传令伐鼓。
裘亭泰重重呼出一口气,上前几步,靠近夏承灿报导:“世子,回营罢,雨势渐大了。” 夏牧阳一行解缆已半日,早也走远,他们在其间站着涓滴无益。这是最浅近的事理,他明白,大师也都明白。
“马大人,不妙啊!这一起怎如此多路障?”一个肥脸络腮男人谓队首的鹰眼中年道。这一起来,他们已接连遇着四次路阻,要么桥被砍断,要么路被水淹,要么毒蜂占道,便是再木讷的人也能猜到是有人用心为之了。
永华帝抬头一叹,乃道:“唉...你叫湛为来一趟罢。前次他给我服了一粒‘宁心丸’,倒有几日睡得结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