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赴任盐运 第〇一〇章 常恐时节伤年华[第1页/共2页]
阿瞳双睑一闪,神采乌青,双手握得“噗嗤噗嗤”响,很久他乃冷冷言道:“那就杀光这八百人!”
“咚!咚!咚!”三声叩门后,肖君子在门外报导:“王爷,部属有要事报!”
坪上原原是一方世外桃源,这里的人自给自足,不与人争,过着澹泊而娴适的糊口,如此,已逾百年。
“砰!”马还是向前奔着,骑上之人却重重跌落在地,双目瞪圆,临死挣扎着。他的脖颈处中了一刀,血溅了一地,明显已是活不成了。
安好虽没了,宁静却还是有的,原上人的平常并未是以而大变,还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本年坪上的谷物长得格外好,山田中稻株金黄,穗条又饱又长压弯了植株的腰。坪上虽有山田,却受灌溉之限,植稻不过八百亩,合每户4、五亩罢了。各户劳力两、三人,最多三天也就收割完了。是以,原上人向来都要等着稻粒熟透才夏收的,今便是割头茬儿的日子,老壮劳力皆下了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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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大先生,人来了!很多,怕...”他话说到一半便被平不凡打断,“先莫要说了,去内里禀报王爷,快!”
“呼~~~”
“起烟了!但愿弋祖辉能明白,但愿还来得及。”夏牧仁喃喃道。弋祖辉是屏州赈灾的副官,三天前夏牧仁便传令他调集屏山周遭百里的役兵在屏山脚下待命,此时山下已纠集了近四千人。他已猜到下山报信的人或被截住,便又遣人找来新割下的秸秆,烘烧了起来。白烟冲天而起,最是好做求援之信。只是,赈灾役兵乃民兵,莫说疆场杀敌,便是刀枪也可贵使上几次,战力之弱可想而知。
夏牧仁听肖君子报出了“八百”这两字后,额眉也不由得一皱,来敌之多远远超越他的预感。
“蹬!蹬!蹬!蹬!”一骑狠命本着,眼看就要到山下。俄然从山道一边射出几把飞刀,插在了他的脖颈、腰间。
邪派使邪兵,仿佛也是顺理成章,九殿杀人,求快、求稳,惯用的兵器便是幽冥鬼手、勾魂索、龙骨钺。
“肖兄弟,出甚么事了,这么急?”见肖君子行动仓猝行来,平不凡皱眉问道。这几日,他们兄弟二人一向隐在这院落中,贴身保护夏牧仁。
他们早已晓得仇敌这几日会来,也做好了充沛的筹算,这时听他们真来了,还是止不住有些慌了。仇敌是赟王府、是盐帮,是江湖人谈之色变的九殿,再夯实的防备也一定能全面。
几人从山道林荫中走出,行到他身边,见他臂膀、小腿上有几处大的刀伤,往他腰间踢了几脚,见并无反应,一人乃道:“他身上先前便受了伤,当是前面便遇着了阻截,上面应当已经脱手了。你们在此候着,我去禀告禇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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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牧仁正伏案写着奏折,听他叫门,乃放下了狼毫,推开了墨砚。屏州水患遗祸无穷,他手上的钱、人、物皆远不敷灾后重修之需,朝廷的后盾又迟迟未到,便是他有化朽之能亦觉捉襟见肘了。
“斥逐原上的住民,派人执我金令去山下叫弋祖辉引兵来援,知会苦禅寺众位高僧来此。去罢!”夏牧仁叹了口气,沉声令道。
他话音一落,八位大徒弟便一齐攻了上来。
“王爷在内里么?”肖君子急仓促行进夏牧仁落脚的院落,一脸焦炙谓门口保卫道。他是颐王府的保护百夫,知夏牧仁要来屏州,顾不上家里临蓐期近的老婆,强行跟了过来。在他看来,夏牧仁的安危比本身的命首要,乃至,比世上统统人的命都首要,包含他的妻、他的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