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赴任盐运 第〇〇九章 阖拜西麓真武观[第1页/共2页]
“咻!咻!咻!咻!...”劈面箭羽乱下。
前有阻截,后有追兵,左是陡壁,右是深渊...
夏牧阳听他说完却并未答话,双目死死盯着火线。公然,对方阵营中缓缓行出一骑,骑上是个长须中年男人,他放开手中缰绳,朝夏牧阳拱手笑道:“哈哈,贽王殿下,鄙人穆丹青在此等待多时了!”穆丹青的话语中透着一股豪放之气,涓滴没有占居上风的对劲。
“王爷!”孔于何唤道。见夏牧阳缓缓点了点头,乃执手领命退到保护队前。
紧接着,又是二十匹马被蒙眼扎臀,狠命向鹿角木奔去,二十名白衣军军人快步跟在马群后,边打击边向敌阵施放毒镖... ...这些马、这些死士进步的每一步,皆是冒着箭雨偷得的朝气。
“昂~~~”山谷间传来连缀不断的痛苦马鸣,二十匹彪壮军马蓦地向前冲去,冲向了鹿角木。本来,这些马匹皆是臀上俄然被扎了一刀,受痛才向前疾走的。马群前面是二十名百里挑一的白衣军精兵,他们欲借着马群的保护冲到鹿角木前,把桩障推开一个缺口。
路已开,就看能不能冲不去了。
“王爷,兄弟们拼了命也定要为你冲出一条活路来!”孔于何紧紧握着刀柄,咬牙说道。他天然晓得,此处乃是绝境中的绝境,只要效命去搏,或许尚存一线朝气――那是贽王的朝气。
这三百随行保护,要么是白衣军精锐,要么是贽王府亲卫,不管技艺、经历还是勇气,皆非劈面的厥国军人可比。一百条性命和一百条马命,竟然真的将火线的鹿角木桩扯开了一个缺口。而此时,厥军的羽箭仿佛也未几了。
... ...
流矢飞来,扎在人墙靠前的军人背上,他们的脚步垂垂有力,身形垂垂委靡,最后被对挽的袍泽抱着,成为一个肉盾。
算上夏牧阳,这三百零二人只剩下三十七人。
“王爷...对不起!”唐粟用尽最后一丝力量,喃喃说道。他侧躺在地上,满身都是血,四肢还不断搐动着;脸上泪水和血水混在一块,眼中尽是遗憾与不甘。
“啊~~~啊~~~”他声嘶力竭吼着。
心中既已怀了死志,又有何惧?
山谷间不断回荡着箭矢破空之音及马的悲鸣、嘶吼... ...每一只掉落在狭径的羽箭,皆是袍泽们用身材做钓饵骗到的战利品。
“嘭!嘭!嘭!嘭!”厥国将兵没想到对方竟有飞镖,亦稀有十人回声倒下。飞镖不过三寸长两分宽,原是不易致命的,然,中镖的兵士却无一不瞬时毙命,明显其上是淬过了剧毒的。
在孔于何来报之前,夏牧阳已猜到,“既然是圈套,又怎能够留出一个豁口?”
厥国羽箭,短小羽长,一个箭筒的容量为四十只,站在阵营最前的是两百名厥国弓箭手。不到半个时候,他们已收回了箭只的七成。
“蹬...蹬...蹬...蹬...”
夏牧阳尚在思虑中,俄然被人从顿时拉了下来。四个亲卫靠近他,别离拿住了他双臂、前后襟,六名亲卫又挽住那四人的手臂两人覆在十人的头顶,另有八名军人执刀在前,把他严严实实护在内里。
百余名军人挥动着刀,踩着火伴的尸身,冒着流矢乱箭,策马朝路障豁口冲去。在他们身后,近百人前前后后、里里外外护着夏牧阳一步一步行进着。“噗!噗!噗!噗!”整齐齐截的脚步声在乱战中仍然清楚可听。 撤除二十名贴身保卫夏牧阳的军人外,余人两两对挽结成人墙,背前者退,面前者进,他们同息同止,不急不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