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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华恩仇引》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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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赴任盐运 第〇〇九章 阖拜西麓真武观[第1页/共2页]

心中既已怀了死志,又有何惧?

夏牧阳听他说完却并未答话,双目死死盯着火线。公然,对方阵营中缓缓行出一骑,骑上是个长须中年男人,他放开手中缰绳,朝夏牧阳拱手笑道:“哈哈,贽王殿下,鄙人穆丹青在此等待多时了!”穆丹青的话语中透着一股豪放之气,涓滴没有占居上风的对劲。

见了这一幕,唐粟记事起第二次哭了。初度堕泪还是二十七年前,父母被悍匪砍杀在村口,那日,他成了孤儿。

“嘭!嘭!嘭!嘭!”有马群在前挡着,二十名白衣军军人竟有十二名冲到了距鹿角木不到十丈,别的八人倒是倒在了途中。

孔于何长长舒了一口气,“铿”的一声拔出了刀,大吼道:“结缠阵!”

“啊~~~啊~~~”他声嘶力竭吼着。

三十七人。

夏牧阳见他脸上两行清泪,料知他将做傻事,待要开口劝止已是来不及,眼看着他一刀狠狠拍在马臀上,驱骑向前猛冲了出去。

百余名军人挥动着刀,踩着火伴的尸身,冒着流矢乱箭,策马朝路障豁口冲去。在他们身后,近百人前前后后、里里外外护着夏牧阳一步一步行进着。“噗!噗!噗!噗!”整齐齐截的脚步声在乱战中仍然清楚可听。 撤除二十名贴身保卫夏牧阳的军人外,余人两两对挽结成人墙,背前者退,面前者进,他们同息同止,不急不慢。

算上夏牧阳,这三百零二人只剩下三十七人。

“王爷!”孔于何唤道。见夏牧阳缓缓点了点头,乃执手领命退到保护队前。

这三百随行保护,要么是白衣军精锐,要么是贽王府亲卫,不管技艺、经历还是勇气,皆非劈面的厥国军人可比。一百条性命和一百条马命,竟然真的将火线的鹿角木桩扯开了一个缺口。而此时,厥军的羽箭仿佛也未几了。

“王爷...对不起!”唐粟用尽最后一丝力量,喃喃说道。他侧躺在地上,满身都是血,四肢还不断搐动着;脸上泪水和血水混在一块,眼中尽是遗憾与不甘。

夏牧阳尚在思虑中,俄然被人从顿时拉了下来。四个亲卫靠近他,别离拿住了他双臂、前后襟,六名亲卫又挽住那四人的手臂两人覆在十人的头顶,另有八名军人执刀在前,把他严严实实护在内里。

流矢飞来,扎在人墙靠前的军人背上,他们的脚步垂垂有力,身形垂垂委靡,最后被对挽的袍泽抱着,成为一个肉盾。

“结人马阵!”他背对着众卫,蓦地大喝道。

“吁~~~”唐粟仓猝勒住了马缰,握住马缰的手悄悄打着颤,神采惨白盗汗如雨下,双眼瞪圆瞳孔瞬时放大:他的面前多出了四排数十个鹿角木,每个鹿角木上都钉满长刺,一队将兵列队拦在路中――他们都披坚执锐,杀气腾腾。

“嘭!”响起一个沉闷的重物落地之声。

厥国羽箭,短小羽长,一个箭筒的容量为四十只,站在阵营最前的是两百名厥国弓箭手。不到半个时候,他们已收回了箭只的七成。

二十七年前,他尚是个懵懂孩童,父母之死非他而至,内心有的只是疼与惧。现在,他的眼泪储藏更多的乃是愧与恨,“我...我刚才怎没发明这些伏兵?我竟引着王爷进了仇敌的圈套!我...真该死啊!百死莫赎...”

山谷间不断回荡着箭矢破空之音及马的悲鸣、嘶吼... ...每一只掉落在狭径的羽箭,皆是袍泽们用身材做钓饵骗到的战利品。

“王爷,兄弟们拼了命也定要为你冲出一条活路来!”孔于何紧紧握着刀柄,咬牙说道。他天然晓得,此处乃是绝境中的绝境,只要效命去搏,或许尚存一线朝气――那是贽王的朝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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