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一章[第1页/共3页]
客岁正五品守备张大人的儿子张子辽肄业南通华中书院,在上巳节三月初三日作了一首佳赋,被文人广为传诵。当时正值高贤会聚云亭,张子辽少年才子之名在此扬于南通。
“你!”许进文捏着兰花指指向唐鸿飞,气道:“豪杰不提当年勇,本日我就和你一决雌雄。”
“喂,快让开,快让开,吁!!”家奴见马儿眼看撞上一少年,赶紧嘞马绳。
“惊风的爪子如何会受伤呢?”祝繁华吃力地哈腰瞧了瞧。
沈文昶说着,怀里的惊风动了动,声音宏亮地打了三声鸣,眼睛盯着台上的黑公鸡看,不循分地想离开仆人度量下台去。
这时,从人群出挤出来一胖一瘦两个少年,二人抱着鸡朝着奔过来的少年招了招手,喊道:“满仓,鸿飞,这里。”
话音刚落,沈文昶怀里的惊风嗷嗷叫了两嗓子,惊的陆清漪打了个颤抖,随即又觉好笑,嘴角微微上扬,见那少年无事便放下了帘子。
南通是大周最为富庶之地,南北四通八达,既是贩子来往之地,又是文人雅士堆积之所。城内剡江,云亭,沁湖,鸣山几处颇得文人们的爱好,常常要在这几处停止诗会,届时高朋满座,畅所欲言,留下很多为人吟诵的佳作。
待张子辽坐下后,陆文正笑道:“今儿个早膳之时我但是拜读了贤侄高文啊,不负少年才子之名!”
本日一大早,张子辽早早离了书院,进了南通府衙后院。
他们四个从小一起长大,玩闹都在一处。沈文昶住在东榆巷尾,父亲沈仲南运营了一家米铺两家酒楼三间丝绸铺子外加一个钱庄,在南通也算得是头几家了。唐鸿飞住在东榆巷头,其父开了家镖局,家道也很殷实。那胖少年名叫祝繁华,家里是杀猪的,住在承平坊,离贩子近。其父亲是出了名的一刀屠夫,贩子上主顾说要几斤一刀下去斤两准没错,小小年纪的他经常帮父亲,现在也仿佛成了小一刀。那肥胖的少年名唤许进文,父亲是典当铺里的二掌柜,有着一双明辨书画真伪的火眼睛睛,前朝很多名流画一眼便可瞧出,许进文从小耳濡目染,小小年纪也已深暗此道,只是人有些娘气。
沈文昶话音刚落,怀中的惊风打了个颤抖。
张子辽得了陆文正的嘉奖,心下万分欢畅,坐在陆文正身边笑道:“伯父谬赞,小侄之作另有多处不通,‘少年才子’都是老友同窗之间玩闹罢了,总比不得清漪mm,才学被当朝太傅奖饰,得太后和陛下赏识。”
天顺十九年,秋。
“陆伯父!”张子辽被衙役引进玉轮门,快走几步朝着陆文正行了一礼。
台子上面最右边,沈文昶抱着她的惊风站在石头上,聚精会神地瞧着台上的战况。只见台上的两只公鸡相互啄咬,场面相称狠恶,难明难分之际,玄色至公鸡俄然腾空而起,咬住了红色公鸡的红冠,红色公鸡鸡冠流血,啼叫有力。玄色至公鸡挺着扬头,煽动着翅膀耀武扬威。
“公子可无碍?”马车内的陆清漪轻声问道。
“像是被甚么重物砸了一下。”沈文昶低头研讨着,“也不晓得能不能好?”
春季的南通并没有让人感到冷落,特别是鸣山上枫叶似火,反而填了文人们的雅趣,在鸣山上的凉亭处赏枫叶,吟诗赋。
少女回过神,压下心中奇特的感受,再次抬眸,只见对方抱着一只鸡像是被吓傻了的模样。
沈文昶从惊吓中回过神来,此处因设有中唐,马车向来都是缓缓而行,她也是头一回见在此处快马加鞭的,想起刚才的景象她前面直冒盗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