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半大少年狗都嫌[第2页/共2页]
景安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自家王爷说的是谁。
“甚么?”秦衍颂的确思疑本身的耳朵。
这时一众仆人已将聘礼搬上马车,马车背面,还停了一顶软轿。
苏若琅:“???”
与其说他此番来是为了寻那遗孤,不如说,是为了来满足外祖母的最后一点心愿。
她得去山上破庙一趟,庙里放着她这几日采的药菜,亲手采摘的,总归比药铺卖的药性强些。
偶然她觉着,老太太真不像是个胡涂的。
倒是那县太爷,在秦墨卿面前颇像个孙子……
“那癞……那女人在哪?”他气急废弛捞起袖子,“小爷我去会会她!”
“外祖母见过她了?”秦墨卿问。
未几时,苦涩的气味就钻进了苏若琅的鼻子,药已煎好。
秦衍颂天不怕地不怕,是个连老夫人都降不住的妖魔,单单只怕了秦墨卿这个表兄。
景安百思不得其解。
她不是没思疑过秦墨卿的身份,县太爷宣称秦墨卿是他的远房侄子,前几日刚从都城来,是特地陪外祖母回故里养老的。
“那便不请。”秦墨卿言简意赅。
苏若琅看了一眼:“这是?”
天气渐晚,山间渐寒,苏若琅来到破庙,还是生火煮药。
风吹过,翻动秦墨卿手中册页,他莫名想起了一双清冽如水的眸。
甚么皇族血脉,甚么颠覆朝政……到头来,远不及外祖母的舒心。
她此番去了,治好老太太那一身的旧疾,收个一千两倒也不为过。
“见是见过了,老夫人在屏风背面一向未曾露面,且……且仿佛又犯了胡涂,给了几十两银子便叫人将那苏云珊打发走了。”景安照实答。
她?
“诊金。”景安照实答。
不然,断不必千里迢迢地赶到这边疆。
脱手这么豪阔,不似平凡人家。
她收起思路,喝过药,借着月色分开破庙。
得,这是连借口都找好了。
“知不晓得都无妨,叫他克日端方些。”秦墨卿面无神采道。
按说,应当是那位苏云珊女人去县衙认亲的事更加首要吧?
前次救人时她就已发觉,老太太旧疾缠身,已光阴无多。
景安难堪地咳嗽了一声:“老夫人说克日身子有些不适,恐要劳烦您看诊,离得远不如离得近,以是……”
默了半晌,那薄唇微动:“她是否搬进别苑了?”
陈氏还是在哭天抢地,身边站着个两眼发红的苏云珊,瞪着苏若琅就似瞪着不共戴天的仇敌。
“可……”景安又要再说。
摆明是这个叫苏若琅的女子,用心设想靠近外祖母,这才哄得外祖母认下她这么一个山野村姑当外孙媳!
亦或是,仙不会有如此招蜂引蝶的红唇白齿,勾人入凡尘。
小厮听得额角有点僵:“表少爷,苏家没有老爷,只要……只要一个打猎的老夫,叫苏耕。”
火光映照得四周影影绰绰,有些不逼真。
“我哥要娶的是哪家女子?”秦衍颂忙问。
表公子叫秦衍颂,虽也姓秦,倒是个远亲,幼时没了父母,被老夫人养在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