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相思泪[第2页/共5页]

“哎呀，蜜斯，你……你真是……”红藕娇羞地顿脚，双手握拳便要去打流霜，她老是说不过她家蜜斯。

流霜背着篓子缓慢让开，快步向前跑去，两人边调笑边追逐着。拐过一段弯路，忽有刀剑交鸣之声遥遥传来，突破了山林特有的喧闹。

“蜜斯！你要拿它做药引？”红藕惊奇地昂首，“千万不成！相思泪是医治蜜斯寒毒的药引，我们好不轻易才寻到，如何能给了他？”

本来少年是在说梦话。

红藕端着熬好的药走了出去，流霜接过药碗，说道：“红藕，你去把我本日采到的那株“相思泪”拿过来！”

流霜将“相思泪”砸碎，盛在碗中，用小勺盛了喂到少年口中。但是昏倒的少年却不会吞咽，药汁顺着唇角又流了出来。

一个时候后，流霜叮咛红藕将少年扶起，然后动手将金针一一拔掉，最后一根金针拔掉后，少年俄然睁眼，吐出几口黑血，但仍然昏倒不醒。

一条悠长深远的山道，连绵着消逝在绿荫当中。

少年看清流霜便是在水边援救他的少年，流霜手腕上不竭滴落的鲜血令他眸中微光一闪，冰冷的声音有些舒缓，问道：“你们是谁？这又是那里？”

流霜长叹一口气，本来红润的小脸转眼间已变得惨白，浑身有力地倚在椅子上，汗水扑簌簌地顺着她光亮的额头滚滚滑落。

及至到了半山腰的“回凤谷”，夜色渐浓，新月初生，繁星闪动。

被推了一把，流霜极是委曲，听到少年的问话，又有些哑口无言。想到本身口对口喂药，被人家逮住了，不亚于偷儿被当场抓住，流霜小脸飞红，“我……我在喂你药。”早晓得他这么快会醒，她才不会那样喂他呢。

“双羽玉，相对浴如何了？我吟的是鸟儿，又不是人，有甚么好羞的！倒是你，红藕，动不动就想到那边去，我看你这丫头是思春了，转头让我娘亲给你找户人家，早早把你嫁出去。”白流霜用心嗔怒道。

流霜想起少年那双亮如星斗的双眸中燃烧着的生的巴望，心神微颤，她定要救他。

满目翠绿，流霜随口吟道：“春雨足，染就一溪新绿。柳外飞来双羽玉，弄晴相对浴。楼外翠帘高轴，倚遍阑干几曲。云淡程度烟树簇，寸心千里目。”

红藕熬药返来，流霜嘱托她将药碗放在少年榻前，然后便和红藕背着药篓下山而去。

流霜和红藕忙收住了脚步，向火线望去。

四周是一片肃杀的沉寂，只闻水声潺潺。

几个黑影奔腾着拜别，不一会儿便消逝在暮色当中。

落日落山，暮色越来越重，山风越来越凛冽。流霜和红藕躲在灌木丛里一动不动，两人皆不敢出声，就连呼吸也吓得屏住了。

湿漉漉的长睫扇动，终究垂落而下，少年已然昏倒畴昔。

凌晨的薄雾洒在她的端倪间，黛色的睫毛掩映着如水的芬芳。

流霜的心仍然在颤抖，她还从未曾见过杀人，本日见到，一种说不出来的惊骇和哀思抓住了她，揪紧了她的心。

“留个伤疤算甚么！恰好是个暗号呢！”流霜笑了笑。

“相思泪”是一株小小药草，表面浅显，生在高山深谷当中，常和杂草生在一起，极是难寻。它的叶子是心形的，花是红色的，晶莹透明，形状大小和泪滴普通无二。

知他已无性命之忧，她能够放心拜别。

流霜用布条将伤口缚住，轻声说道：“我这点小伤不碍事的，不消敷药。先为这位公子上药吧。”方才只顾着为他解毒了，还未曾为他措置伤口。这点药，能够还不敷少年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