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弱肉强食[第2页/共4页]
高登憩息了半个多小时,直到体力规复,才重新上路。
齿蠕痛得狠恶抽搐,牙齿尚嵌在麻脸的后背,来不及咬合。麻脸前半个身子没入齿蠕巨口,冒死挣扎,弯刀在齿蠕的咽喉处乱砍。
“你妒忌了,兄弟。别自大,笨鸟也能够先飞。”番红花亲热地搂住斑点男孩,一脸朴拙地鼓励道,全然不顾对方直翻白眼。
“砰!”齿蠕的脑袋重重砸在他脚上,少年一屁股坐倒,屎尿齐流。
高登略一踌躇,放弃了溜走的动机。这头齿蠕已经凶性大发,几个少年一死,很能够就会轮到他。高登的目光追跟着齿蠕,它的翼足轻巧滑过斜坡,再咬死一个少年,又追上了麻脸。麻脸惊叫挥刀,刀锋劈中齿蠕下颚,溅起一蓬黄浊的汁液。
番红花是个自来熟,很快和斑点男孩、羊角辫女孩打成一片。一起上,番红花不竭邀人插手他们,个人向西进发。
齿蠕耸起脑袋,凑到高登面前。高登屏住呼吸,喉头微微挛缩,满身仍旧纹丝不动。
高登的冲势还没有停!紧闭眼睑,他称身突入肛管,刀尖穿透黏糊糊的体腔,长驱直入。
是齿蠕!高登脚步一僵,奔驰的姿式当即停顿,四肢保持着固有的姿式,一动不动。
斑点男孩撇撇嘴:“小妞,运气就是一堆狗屎!他们又缺吃的又缺水,还会在戈壁里迷路、精力变态、大小便失禁、晒成一具臭烘烘的人肉干!用屁股也能猜得出,那伙人不会放我们走的。我说小妞,你跟着我干吗?想偷我的水袋?”
这几天进入戈壁,在呼吸都困难的高度闷热中,高登感到息微术有了新的窜改。肢体垂垂融为呼吸的一部分,整具身材跟着呼吸一起一伏,充满节拍。
斑点男孩翻了个白眼:“一块儿走的话,你就能发挥美人计,趁机对我的水袋动手了吧?别点头,就算你摇屁股也别想让我被骗!”
高登的听觉、视觉、嗅觉、味觉、触觉开端晋升,比畴昔灵敏数倍。长年残存在内腑的药力一点点激起,被魔命树的根须接收。皮肤时不时地排挤污垢,肉身越来越轻巧。终究,息微术驱动了下肢。
话音刚落,一道人影冲出齿蠕巨口,弯刀直劈,将他斩成两半!
息微术入门极难,略不留意,会把本身呛得喘不过气,乃至感觉本身不会普通呼吸了。但高登坚信这门得来奇特的呼吸术深蕴奇妙,因为他的魔命树,竟然在这年渐渐长出了一条根须。
高登俄然窜出,捡起一柄弯刀就闪。仿佛一燃烧星溅进油锅,童奴如梦初醒地冲向弯刀,你争我夺,痛吼声此起彼伏。
齿蠕痉挛般地窜起,高扑数米,最后一个幸存的少年吓得腿抽筋,眼睁睁地望着齿蠕腾空落下,脑中一片空缺。
这时,有个红头发少年跑过来,用歌颂般的清澈调子向他俩热忱号召:“朋友,四海以内皆兄弟。鄙人番红花,曾是流浪艺人的学徒,一个必定成为史诗配角的传怪杰物。大师搭个伙吧,连合就是力量!但愿就在火线!”
这时,他方感心跳狠恶,汗水和腔液湿透满身,头颈、后背、膝盖都磕破了口儿,一阵阵抽痛,明显是齿蠕翻滚时撞及的。
“莫非是狗屎――运?”斑点嘟囔道。
齿蠕软绵绵的触角轻碰高登的小腿。
接着,高登缓慢奔向四散的尸身,捡起水囊。麻脸的水囊已被摔破,水都流干,别的五只水囊也被喝掉大半。高登一一拔开水囊的塞子,一口气喝光统统的水,才背靠齿蠕的尸身坐下,得以喘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