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弱肉强食[第1页/共4页]

四周的少年奸笑起来，麻脸不耐烦地举起刀：“要水不要命，那你去死吧！”

猛一甩头，齿蠕撞开弯刀，麻脸踉跄后退。他勉强抓住刀柄，迎向扑来的巨嘴，拼尽尽力挥刀。

小个子蓦地尖叫，举起水囊拦向刀锋。麻脸怕砍破水袋，只好仓促偏开弯刀。小个子趁机一骨碌爬起，猝然撞翻麻脸，窜出世人包抄，逃上沙坡。

垂垂地，息微术转为身材的本能。即便睡着了，息微术也会主动运转，完整代替了平常的呼吸体例。

“把刀交出来！”几个少年追上高登，举起手上的砾石威胁道，“不然砸死你！”

是齿蠕！高登脚步一僵，奔驰的姿式当即停顿，四肢保持着固有的姿式，一动不动。

“轰！”砾沙飞溅，吃惊的齿蠕扭过甚，水桶般粗的身躯破开沙层，腾踊而扑。

齿蠕被前后夹攻，疼痛难忍，身躯猖獗翻滚。麻脸像一个破麻袋被甩过来，甩畴昔，一次次砸在粗燥的砾沙上，骨骼折断，血如泉涌。

齿蠕痉挛般地窜起，高扑数米，最后一个幸存的少年吓得腿抽筋，眼睁睁地望着齿蠕腾空落下，脑中一片空缺。

齿蠕软绵绵的触角轻碰高登的小腿。

“啊！”小个子脸上暴露惶恐欲绝的神采，望着一张急剧扩大的大嘴覆盖视野，麋集锋利的牙齿高低一合，血浆喷溅。小个子齐腰而断，下半身仆倒在地。

羊角辫女孩偷偷奉告斑点男孩：“和这个红头发一起走吧，他的运气可好啦！好多次，麦饼都会丢到他身上，底子不消抢。”

这几天进入戈壁，在呼吸都困难的高度闷热中，高登感到息微术有了新的窜改。肢体垂垂融为呼吸的一部分，整具身材跟着呼吸一起一伏，充满节拍。

番红花是个自来熟，很快和斑点男孩、羊角辫女孩打成一片。一起上，番红花不竭邀人插手他们，个人向西进发。

高登收回弯刀，回身剖开齿蠕胸腔，取出破坏的黄褐色圆球，囫囵咽下。那是齿蠕的心核，清冷解火，滋阴润肺，舒缓了戈壁带来的炎热感。齿蠕的其他部分过分腥臊，食用只会导致腹泻。

“砰砰”跟着脚步声，沙尘从上面一起上扬，小个子缓慢爬上坡顶。“快帮我，不然你也要死！”他不怀美意地叫着，从高登身边跑过。

齿蠕耸起脑袋，凑到高登面前。高登屏住呼吸，喉头微微挛缩，满身仍旧纹丝不动。

斑点男孩没好气隧道：“狗屎！我看你必定会成为一个悲剧人物。”

高登也接连挨了几下，顿觉天旋地转，头晕耳鸣。幸亏满身都裹在齿蠕厚软的腔肉内，卸去了撞击力。他左手摸到一条肠子似的软体，紧紧揪住，稳住身形。右手挥刀，向四周狠插猛捅。

“噗哧”两声，一前一后响起。麻脸的弯刀砍在齿蠕的脖颈上，齿蠕暴怒扭扑，巨嘴罩向麻脸，就要合拢。紧接着，高登冲至，刀尖捅入齿蠕的肛管！

“好，我交，你们别脱手。”高登高举双手，把刀渐渐递出去，俄然横刀疾挥，划破一人的喉咙，然后敏捷下蹲，刀尖捅破另一个少年的小腹。他动手又快又狠，溅得满脸的血让他看起来像一个恶魔，剩下的童奴吓得仓惶逃窜。

齿蠕是戈壁独占的凶虫，凡是不会主动进犯人类，除非遭到惊扰。高登盯着齿蠕，攥紧弯刀的手心不住渗汗。他不敢妄动，逃窜只会被齿蠕当作挑衅，引来进犯。何况齿蠕腹下生有两排扁平的翼足，擅在沙地滑行，速率比他快很多。

十米……三米……一米……高登相距齿蠕越来越近，双臂直探，刀尖对准齿蠕尾部管状的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