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 黄雀[第1页/共2页]

“王妃高超。”周妈妈拍了句不大合宜的马屁，又道：

三夫人在那塘子边儿东翻西找地，显是就在找这耳坠子。因当时候时候不早，敲梆子的就要来了，奴婢没敢多担搁，就又返来了。接下来倒也没甚么事儿。”

朱氏的面色更加阴沉了下去。

“她倒是胆小得很。”朱氏插口说道，面上含了些许挖苦：“平素一副蚂蚁都不敢踩的模样，却本来也是个会装的。”

三夫人倒也心细，把安三女人和男尸的鞋都给脱了，整整齐齐放在一起，作出二人殉情投水的样儿来。

粉饰地清了清嗓子，将心头的不安强捺了下去，朱氏故作轻松地挥了挥帕子，道：“罢了，这事儿就这么着吧，问了也白问不是？那守垂花门的婆子都没瞧见人，外头的人又如何晓得呢？”

她指的是阿谁老庄头。

“奴婢收了耳坠便忙着往回赶，不想半道儿上瞧见一小我影往这里来，看着很像三夫人。奴婢忙找处所藏下了，待那人畴昔了，奴婢便又跟了上去，倒是瞧得清楚，那人恰是三夫人。

缓过气后，周妈妈方又道：“把尸首玩弄好了，三夫人就和牛婆子合力把他们重新推动了塘里。

周妈妈应了个是，想了想，又摸索地问：“主子，可要令人往外院儿刺探刺探？”

至此，她昨晚所历之事已然尽述，朱氏便点了点头，面上兴味之色愈浓：

现在，她却不敢如此必定了。

那牛婆子倒也有两分聪明，只说要在旁望风，跑到一边儿去了，三夫人便亲手将安三女人的脑袋按进了水里，活活地给灭顶了。过后，牛婆子才返来帮着玩弄两个尸首，把他们抱在了一起。”

朱氏将己及彼，觉着此事若落在自个头上，只怕也要慌一回神，怕还不及安氏这般平静。

“哦？”朱氏收了笑，略忖了半晌，挑眉问：“想是她又归去找了，可对？”

念及此，朱氏忽尔生出几分后怕。

朱氏亦未出声催促，只一脸兴味地看着她，倒是不像方才那样怕了。

周妈妈便道：“王妃说的是。奴婢今儿一早上都在想这事，除了庄子上那几个，奴婢再想不出有谁会去害了五庄头。”

垂花门的婆子她已经挨个儿审过了，却没问出甚么来。

“她有这份儿心性，可见是个能用的人。倒也不枉我赏下了那些个头面。”朱氏笑道，心下却觉有些可惜。

昨晚之事，当真无人得见么？

周妈妈没接话，停了数息，便又道：

周妈妈似是深有同感，点头道：“王妃眼力真好。这事儿要搁奴婢身上，吓也要吓死了，三夫人竟是不慌不忙地，面儿上甚么都瞧不出来。”

暗骂了几句，朱氏这口气才算稍平。

周妈妈抿了抿唇，小声道：“王妃，三夫人厥后应当还是发明了。”

周妈妈思忖了半晌，到底不敢乱猜，躬腰道：“王妃恕罪，奴婢没那等见地，委实想不出来。要不，奴婢过几日去问向妈妈一声？”

牛婆子起先不敢，三夫人再三许了她好处，她方动了心，寻了根粗树枝把尸首捞了过来。说实在的，那景象奴婢远远瞧着都觉着腿软，三夫人却胆小得很，竟是亲上前剥了那男尸的衣裳鞋子。

可巧，就在那草丛里头，奴婢晃眼瞧见个亮东西，拣起来瞧了，就是这珍珠坠儿，因觉着眼熟，奴婢便收了起来。”

周妈妈略一考虑，便猜出了她的想头来，忙劝道：“奴婢觉着，王妃倒还真得探听着才是，不然也忒不像了。”

说完这一长段话，周妈妈停下喘了口气，两只部下认识地攥紧衣带，似是在籍此给本身壮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