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异味（二合一）[第2页/共4页]

红梅也不进屋，只拢着衣袖立在门外，鼻头耸来耸去地，面上的神情有些奇特：“我说，红药，你有没有闻着股子怪味儿？”

吴嬷嬷如何没在？

红药没说话，只摒住呼吸，举首四顾。

是在奉侍三公主起家么？

这般大的味道，且洒扫宫人又心不在焉地，若换作以往，吴嬷嬷早就站出来喝斥了。

每思至此，红药便会生出一种啼笑皆非之感。

那一刻，殿中主仆皆未曾发明，红菱捧着一匣子金饰，正讳饰着身形立在那廊柱暗影下，侧耳听着殿中忽高忽低的说话声，面上神采变幻，瞳孔紧紧缩起……

设想中的惶恐、忐忑与惊骇，此际尽皆未现，乃至就连她的呼吸，亦未曾有一丝窜改。

连建昭帝都赞不断口的诗，自是非同小可。红药传闻，徐玠在辽北写下的名篇还不但这一首，眼下，他在士林中已是申明鹊起，有好些人干脆便称其为“徐大才子”。

红菱咬唇站了一会，方转向诸宫人，提声叮咛：“大伙儿把差事都搁一搁，站着别动。”

“你们也来了，快些进屋罢，外头还是挺冷的呢。”瞥眼瞧见红药并红梅并立于廊下，红菱便笑着号召了一声。

“芳巧每返来，都要背上两句在我跟前显摆，我就找人学了全套的诗，下死力背下来了。下回再遇见她，你瞧我如何治她。”

若换作旁人，听得此言，心中怕会不喜，以为红梅用心出言调侃。

红药弯着唇角回了屋。

红药亦她敛首站着，表情竟是出奇地安静。

而这一世，徐玠头上阿谁“边塞墨客”的名号，算是坐实了。

她乃六局之首，在太后娘娘跟前亦是说得上话的，红菱不过一宫内殿管事，底子比不得。

方才说话之人，恰是红菱。

隔着殿门与锦帷，那股怪味虽淡了很多，却仍旧模糊可闻。

便在此时，一名小宫人忽地飞跑出去，蹲身禀道：“孙姑姑，吕尚宫来了。”

宿世时，作此诗者，乃是蓬莱县主徐婉贞。

相较而言，前院的味道则最浓，亦便是说，那怪味的中间，便在前院某处，或或人。

她忍了一个多月，眼瞧着年关将至，太后娘娘忙于筹办岁末宴并上元节灯会诸事，将此前留在哕鸾宫的人手都给撤了归去，总算给了她一点喘气之机，不然，本日她还没那么轻易把人都遣走。

三公主似懂非懂地听着，微红的小眉头皱起一会，便重重点着脑袋：“好。”

红梅被夸得有些不美意义，颊边飞起两朵红云，“砰”一声关了窗，躲进屋害臊去了。

三公主搂住吴嬷嬷的小胳膊立时绷紧了，呼吸也短促起来，虽未曾说话，然从她的行动便能瞧出，她很担忧，也很惊骇，因了那意象中的分离，以及，今后那无尽的孤傲日子。

芳巧乃喈凤宫小宫人，因经常随两位公主来哕鸾宫，与红梅便熟谙了起来，走得倒也颇近。

吴嬷嬷的眼圈儿顿时又红了，颤声道了句“谢殿下”，抹了抹眼角，抬高声音，如此这般地说了起来。

身后几名女官齐声应是，散去各处，守住要道。

“可不是。”红梅大为对劲，面上笑容却颇矜持，再没了畴前在大净房刷恭桶的憨态，眉眼仿佛也详确了几分，此时便捏着嗓子道：

吴嬷嬷心头一松，忙柔声安抚起她来。

她低下头，叹了一口气，将脸藏进吴嬷嬷的怀里，收回了一声含混的低语：“是欢欢……本身……不好……”

甫一踏下台矶，那厢吕尚宫一行便跨进了院门，而后，一个个便皱紧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