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5章 私议[第2页/共2页]
说话间,她已是探手入怀,取出一只看着就颇沉的锦囊,搁在罗喜翠手边,笑道:“这里有三十两,倒是少了些,实是太多了我也不好带在身上,您先拿去喝茶吧。余下的,我乳母必会补足。”
可出人料想的是,邓寿容并未曾脱手,反叫罗喜翠听红柳叮咛,而红柳却也风趣,她并未曾反陷红衣,而是以一双才上脚的新鞋,悄悄巧巧地,便叫顾红药替她摔了这一跤。
红柳浑不在乎地摆手道:“这倒用不着,就留下她也好,看她上窜下跳的,也是个玩意儿不是?”
财帛落袋,她的表情更加好起来。
她借值宿之便,花了几个彻夜的工夫,将那条石当中一点一点掏得半空,又寻了两块合衬的砖,在最外层虚虚垫牢,不致人踩失了脚。
在张婕妤搬出去之前,冷香阁已然空置多年,内官监派人创新时,亦不过刷一层新漆、换几件家什,如此罢了。
而待机会一到,只需罗喜翠在领早膳时,将那垫在条石下的砖扔了,则红柳进院,便会一脚踩空。
冷香阁又不是那牌面儿上的主,受此萧瑟,在所不免。
“无事的,便叫她浮滑便是。”红柳若无其事隧道,想了想,又道:“后日就是四月月朔,我乳母的意义是,容后再看。现在这时候,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可却未想,那红柳竟是大有来头,认的乳母竟然是钟粹宫的一等宫女——邓寿容。
这是伸手要钱呢,且还是狮子大开口。
届时,受伤的红柳自是去不成行宫,而红衣则可顺势顶上,将那去行宫的机遇抓在手里。
红衣的运营实在很简朴,便是借天时天时,作出一个“不测”来。
总不能教家里养一辈子罢?
别的,看红柳现在这意义,红衣那边,她也并不筹算穷追猛打。
她本年已经二十五了,三年前宫里放人,她没赶上。传闻,皇后娘娘筹算后年再放一拨,到时候,罗喜翠可就二十七了。
二十七岁的老女人,若无财帛傍身,可如何活着?
“我乳母手再长,也伸不到金海桥来,这里但是有罗姑姑在呢。”红柳开了句打趣,趁便捧了罗喜翠一句。
这世上,再没有比钱更好的物事。
此事并非奥妙,冷香阁阖院皆知,便放眼金海桥,有此景象的院子,亦比比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