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0章 作色[第2页/共2页]
她们就不感觉负心么?
方才那一脚,她是狠着心才踏出去的,莫非用力太猛,演过甚了?
红柳现在之举,已然撤销了她最后的迷惑
“红药!”直到她这一跤摔实了、摔死了,红柳方才“如梦初醒”,抬开端惊呼了一声。
一阵高兴涌上心头,红药几近忘了方才的气愤与颓废,亦健忘了手掌与膝盖的刺痛,更未去管脚踝处钻心的疼,唯满心等候,好似那光灿灿的好日子,正朝她招手请安。
何故要使这般手腕,公开里给人使绊子?
而红药却终是晓得,这,实在是一局。
一脚踏空。
她再不敢有半分游移,“咿呀”推开了门。
她拿甚么去和人家斗?
烦恼且心疼的语气,实足一副小女人对新衣物珍惜不已的模样。
红药没说话,只低头向身上看了看。
顾红药咬紧牙关,眼一闭、心一横,抬脚便踩了上去。
“哐当”,那砖地拍在红药身前,她四脚着地,结健结实摔了个嘴啃泥。
这些人,若无其事地、安闲安闲地、落拓安然地,便将那暴虐凶险的心机用在了旁人身上,仿佛此乃天经地意之事。
刘喜莲往门的方向看了看,见那石阶公然坏了,脸沉得能拧出水来。
足足花了两辈子的工夫,她才知,此乃一计。
这动机是如此激烈,乃至于她浑身都微微地打着颤。
红药呲牙咧嘴地挣扎着站起来,将没受伤的手背掸着裙子,心底冒出四个大字:
不高不低、不轻不重的声量,添一分则太响,恐会惊醒香梦正酣的主子;减一分则太弱,刘喜莲怕还听不见。
排闼的一刹,她心慌、气短,后脊梁骨冷飕飕地,像戳着两根冰锥子。
“你可要紧?”红柳满面惶急,疾行两步,俄然又停下,一脸惊诧地看着门后的石阶。
红药此时正疼着,倒也不虞演得不像,只苦着脸回道:“回刘姑姑,我……我不谨慎踩到阿谁坏掉的石阶,就摔了个跟头。”
纵使背向而立,可红药却清楚感遭到,对方的眸光,正紧紧嵌在她的后心。
脑中动机不息,红药脚下倒是一点不敢慢,严丝合缝地卡着红柳的行动,走上前去排闼。
老身佩服!
门后是熟谙的青石阶,绿森森地,苔痕尚新,残留着连日来被雨水打湿的潮渍。
红药转过甚,冲她咧了咧嘴:“我也不晓得。”
只是,这一世的她,毕竟不能如上辈子那样,心无挂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