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第3页/共3页]
听她如此说,委曲得眼泪吧嗒吧嗒地掉了下来。
阿菊见状,心疼不已,仓猝过来。
两个侍女跪在地上,不住叩首认错。
萧永嘉哼了一声:“别觉得我不晓得,你的谨慎眼,偏着呢!你如果来看阿娘,阿娘欢乐得很。如果来哄阿娘归去的,别想了!他就是病死了,也和我无干!”
阿菊口中嗯嗯,内心却暗叹了一口气。
“小娘子,渡头到了。”
时下玄门流行,官方流行天师教。士族皇族中人,也不乏信众。
外戚许家,当今许皇后的父亲许泌,领命前去平叛。
主子说她去了四周的紫云观。
这些还没完。位于最西南的交州,也跟着不承平了。
先是有动静来,北方羯胡当政的夏国虎视眈眈,正厉兵秣马,企图南下兼并江南。从客岁下半年起,身为徐州刺史的叔父高允便带着堂兄高胤北上广陵,募兵备战。
已经多久,洛神没有见到父亲展颜舒心笑过了?
这大抵也是父亲这一辈子,独一能被人在后背讽刺嚼舌的处所了。
洛神白嫩嫩的手指头不断地扭着垂下的一根腰带,贝齿紧紧咬住唇瓣,望着萧永嘉一语不发,眼眶垂垂泛红。
洛神嘟嘴,不满地小声嘀咕。
“阿耶不是老东西……”
别庄是先帝赐给她的一处宅第。洛神的天子娘舅即位后,因为和长姊豪情亲笃,又赐了很多珍宝,内里装潢得极尽豪华。
但是任她如何想,又想不起来。
当时她捧着脑袋,想了半晌后,就撒开不管了。
洛神看向阿菊:“阿嬷,我传闻之前,是阿娘本身要嫁阿耶的。但是阿娘现在又狠心不睬阿耶。你晓得为何吗?”
只是没过量久,四周的事情,便一桩一桩地令人愁烦了起来。
萧永嘉仓猝扶着洛神出了道观,母女同乘一舆回别庄,叫了高七细心问当时环境,知无大碍,这才放心。只是又狠狠骂了一顿女儿的贴身侍女琼树和樱桃。
她站在船头,顶风了望着火线白鹭洲的方向。
因为比起这个小不测,她另有更烦心的事情。
她愁眉苦脸,一只略带肉肉的玉白小手撑着小巧标致的下巴颏,支肘于望窗之上,垂垂地出起了神。
阿菊是萧永嘉身边的阿嬷,洛神小时候,没少获得她的照看。
但即便如许,阿七叔还是谨慎翼翼,命驭人驱得慢些,再慢些。
阿七叔亲身为她放好踩脚的小杌子。
管事阿七叔带着几个家人,前后摆布,细心护了牛车同业。
不过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罢了。
洛神叹了口气,乖乖进了船舱。
阿七叔跟在她的边上,跟得紧紧,仿佛她还是个三岁小孩,一不谨慎就会掉进江里一样,嘴里不断念叨,非要洛神回到船舱里去。
本来一向附于大虞的林邑国,王室内部产活泼荡,林邑王逃到交州,向洛神的天子娘舅兴平帝乞助。
她心疼极了,但是又没有体例,内心只盼望着,那些男人打来打去的可爱战事,能早点畴昔。
路不远,很快到了。
兴平十五年,仿佛必定了,是个多事之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