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当值[第2页/共3页]

只听劈面庞貌清隽，气质儒雅的中年男人开口笑道：“这便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的薛衍薛世子罢？方某慕名已久，本日一见，公然是俊杰出少年。”

顿了顿，又笑道：“不过这类为人行事，倒是很有些你父亲的风致。”

这些城府心机薛衍一定不懂，只不过事发俄然，他一时候没能想得通透。待脑袋复苏了，人也回过味来。一时很有些忐忑不安。

薛衍被永安帝弄的一头雾水，怔怔的愣了好一会儿，方起家辞职。分开显德殿时，还能听到内里君臣很有默契的朗朗笑声。

发卖烈酒的利润究竟有多少？就算薛衍没切身参与过，只看后代肥的流油的某台和某粮液，也能猜出个大抵。薛衍随便谈谈不要紧，倘若不谨慎断了幽州大营的财路。颜钧集还不恨死他了？

言毕，回身同殿内臣工持续参议其他事件。

永安帝更加好笑：“胡说，这是哪个贤人说的，我如何没听过？”

堕入深思的薛衍没有看到永安帝与诸位臣工相视一笑的一幕。暗自沉吟了一会儿，便听永安帝开口说道：“……你既为千牛卫士，理应入宫当值。你年纪还小，骑射弓马不可，四书五经亦不甚精通，朕也不希冀你有力量为朕捧刀。此后朕与诸位臣工商讨政务，你便在旁研墨蘸笔。可有疑议？”

薛衍微微一笑，开口说道：“正所谓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还望诸位画师家去后好生练习。实在这素刻画技归根结底，并不是甚么高深的技艺，唯手熟罢了。以诸位之资质功底，想必很快就能融会贯穿。届时为陛下分忧，为百姓张目，还得仰仗诸位了。”

永安帝这才笑道：“不但仅是筹办安济坊，衍儿还曾发起叫朝廷严查各州府拐卖童男童女之事。这件事情倘若办好了，也是功德一件。”

薛衍闻言，有些摸不着脑筋的看了永安帝一眼。谨慎翼翼隧道：“此乃朝廷大事，自有诸位臣工参议定论。薛衍见地陋劣，不敢妄加非议。”

永安帝见状，摆手笑道：“无妨，官方有句俗话说得好，解铃还许系铃人。这事既然因你而起，朕也只是想听听你的观点。你有甚么说甚么就是。”

薛衍在小黄门的引领下脱靴上殿，至永安帝面前，躬身膜拜道：“微臣薛衍，拜见陛下。见过诸位臣工。”

彼时永安帝正在显德殿内同诸位臣工参议政事。闻听小黄门通传，永安帝忙开口叮咛薛衍入内。

薛衍心下更加没底，愁眉苦脸的端坐在殿上，不敢发言。

永安帝说到这里，笑着看了韦臻一眼。

世人闻言，连道不敢。相互之间又谦辞几句，众画师辞职，薛衍也跟从传旨寺人入宫觐见。

厥后永安帝在东宫即位，太上皇虽明言退位，却没有搬出太极宫。擎王府潜邸旧臣与显德老臣在朝堂上也是势同水火，互不相让。父子两人更因着那一把龙椅形同陌路。

诸位画师向薛衍请教了大半日，又收了薛衍的东西，天然对薛衍交口奖饰，以为薛衍行究竟在详确体贴。

殿内众臣闻言，不知想到了甚么，也都跟着轻笑起来。

薛衍恭敬伸谢。有小黄门将坐席摆在诸位臣工下首。薛衍与诸位臣工欠身见礼后，方端然跪坐。

平阳长公主身为太上皇最宠嬖正视的女儿，要说对永安帝一点儿芥蒂都没有，那是欺心之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