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当值[第1页/共3页]

薛衍被永安帝弄的一头雾水，怔怔的愣了好一会儿，方起家辞职。分开显德殿时，还能听到内里君臣很有默契的朗朗笑声。

发卖烈酒的利润究竟有多少？就算薛衍没切身参与过，只看后代肥的流油的某台和某粮液，也能猜出个大抵。薛衍随便谈谈不要紧，倘若不谨慎断了幽州大营的财路。颜钧集还不恨死他了？

不晓得是否因本身的存在，给卫国公府带来了费事。

永安帝再次与诸位臣工相视而笑，中书令方玄懿道：“薛世子有话直说便是。只当这是陛下在考校你的学问。”

现在薛衍既已回归卫国公府，平阳与薛绩只这么一个失而复得的儿子，必定爱如珠宝。永安帝不必多言其他，只要明白透暴露他对薛衍的看重提携之意，天长日久，想必平阳和薛绩都明白，该如何做才对大师都好。

薛衍微微一笑，开口说道：“正所谓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还望诸位画师家去后好生练习。实在这素刻画技归根结底，并不是甚么高深的技艺，唯手熟罢了。以诸位之资质功底，想必很快就能融会贯穿。届时为陛下分忧，为百姓张目，还得仰仗诸位了。”

世人闻言，连道不敢。相互之间又谦辞几句，众画师辞职，薛衍也跟从传旨寺人入宫觐见。

厥后永安帝在东宫即位，太上皇虽明言退位，却没有搬出太极宫。擎王府潜邸旧臣与显德老臣在朝堂上也是势同水火，互不相让。父子两人更因着那一把龙椅形同陌路。

诸位画师向薛衍请教了大半日，又收了薛衍的东西，天然对薛衍交口奖饰，以为薛衍行究竟在详确体贴。

堕入深思的薛衍没有看到永安帝与诸位臣工相视一笑的一幕。暗自沉吟了一会儿，便听永安帝开口说道：“……你既为千牛卫士，理应入宫当值。你年纪还小，骑射弓马不可，四书五经亦不甚精通，朕也不希冀你有力量为朕捧刀。此后朕与诸位臣工商讨政务，你便在旁研墨蘸笔。可有疑议？”

顿了顿，又笑道：“不过这类为人行事，倒是很有些你父亲的风致。”

考校学问可不会这么获咎人！

薛衍忙道：“我只不过是推己及人，恳求阿娘和皇后娘娘烦心罢了。究竟做不得甚么。此事还得仰仗诸位臣工殚精竭虑。”

殿内众臣闻言，不知想到了甚么，也都跟着轻笑起来。

薛衍心下更加没底，愁眉苦脸的端坐在殿上，不敢发言。

这些城府心机薛衍一定不懂，只不过事发俄然，他一时候没能想得通透。待脑袋复苏了，人也回过味来。一时很有些忐忑不安。

薛衍沉默很久，上前搂住平阳长公主和薛绩道：“感谢阿耶阿娘，我会好好当值的。”

知子莫若父母，平阳长公主和薛绩目睹薛衍沉默不语。开口笑道：“这些事情皆不与你相干。你年纪还小，只要记得陛下是陛下，他也是你的母舅。既然他成心提携你，你好好当值就行了。其他琐事，另有阿耶阿娘呢。”

永安帝明知平阳长公主对他抱有不满，却碍于平阳和卫国公在军中的威名，以及两人对他的拯救之恩，更兼有对两人的爱才之心，只能故作不知的怀柔安抚。饶是如此，之前也一向没能找到关键地点。

带这满肚子猜疑回至卫国公府，薛衍忙将显德殿产生的统统照实奉告父母。岂料平阳长公主与薛绩也是相视一笑，带着薛衍看不懂的笑意摩挲着他的脖颈说道：“傻孩子，这是陛下成心提携你呢。临朝听政这类事情，连太子殿下现在也没有机遇。倒是叫你白捡了这么个便宜。此后也要好好当值，千万别孤负了陛下的种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