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鹿鸣宴[第2页/共3页]
徐婆子昨夜吃多了黄酒,此时还没醒,麦穗叫了两声,听着屋里仍然鼾声如雷,只能有些歉意地回禀了徐鸿达。徐鸿达摆了摆手:“无妨,叫我娘睡吧,待醒来,叫厨房做些好克化的粥品果子,今儿万不能再叫老娘吃荤了。”
“呦,还给我买礼品了。”徐婆子闻谈笑的合不拢嘴:“娘没白疼你,快让我瞅瞅。”徐鸿达翻开匣子,拿出一个明晃晃的金镯子,足有男人的大拇指粗细。徐婆子眼睛一下子就直了,立马接过来套手腕上,举了举沉甸甸的手腕:“这镯子好!实诚!”
凌晨,天刚蒙蒙亮,徐鸿达就起床了。宁氏也撑起家子要起来服侍他穿衣,徐鸿达忙按住她说:“你身子重,不必起来。昨夜里我听你起了几次夜,想是没睡好,再多眯一会儿。”
给徐婆子挑镯子不像给宁氏买簪子那样吃力,徐婆子是个有原则的人,审美从年青到老果断稳定:镯子越粗越好!代价越贵越好!
走了一日,傍晚时分,徐鸿达到了省会,仍然住在赴考时住过的堆栈。省会里的掌柜个个都是人精似的,来他店里住过的秀才哪个考中了举人哪个落了第,他一清二楚。见了徐鸿达带了书童出去,立马笑着迎上去,行了个大礼:“恭喜徐老爷高中,徐老爷赴考时的房间还给您留着呢,叫小二带您畴昔?”
徐鸿达等掌柜的去包簪子,眼睛也没闲着,挨个去瞧那些黄橙橙的镯子。给媳妇买了金饰也不能少了自家老娘的,徐鸿达深知本身亲娘的性子,别看平时她对宁氏千好万好,如果他给宁氏买了东西忘了她,老娘准得阴阳怪气的几天不给宁氏好脸。
徐鸿达又回转正院,此时,宁氏正在叮嘱侍笔、侍墨,要好生照看二爷,要时候叮咛二爷不要喝醉酒、不要与人争口舌、不要去乱七八糟的地儿。两个书童老诚恳实的承诺着,等徐鸿达返来,便抱着承担出门上了车,去插手明日省会停止的鹿鸣宴。
徐鸿达逛逛逛逛,看到一家挂着“金玉合座”牌匾的铺子,想着是卖金饰的便抬脚出来。内里掌柜的见来一个面色微红的年青墨客,猜度是刚插手完鹿鸣宴的举子,忙上前作揖,殷勤地问道:“相公想看些甚么?”
也不知这宴席闹了多长时候,只晓得散了的时候举子们多数喝醉了,有的闹着到青楼来场文会,也有的不堪酒力昏昏欲睡。
还是是驰驱了一日,到家时已见暮色。刚一下车,就见徐婆子站在大门外张望,见到徐鸿达安然返来,徐婆子方才放下了心,拉着儿子手说:“你媳妇早就叫备好了饭菜,就等着你家来。”又问鹿鸣宴啥样?赴宴时有没有吃醉酒?一起絮干脆叨的回了正院。
徐鸿达又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簪子,判定地递给掌柜的:“帮我包起来。”
徐鸿达笑着点了点头,又道:“备些几样适口的小菜,摆在靠窗的那张桌上。”
本来这鹿鸣宴都是在乡试发榜第二天停止的,但本朝天子体恤父母养子不易,特地将鹿鸣宴改成发榜后第三日,留出充足的时候给学子们与家人欢聚。当然这个福利只要家住省会及四周的举人才气享用的到,家远的举人两天时候来不及来回,天然不敢家去,只能在省会耐烦等候。
麦穗承诺着,恭敬地送了徐鸿达出去。
徐鸿达摸了摸袖子,袖子的暗袋里头装着两百两银票,是他从小到大攒下的私房。
等吃了一半,又有同县的人出去,聘请徐鸿达及诸位同亲转过年一起去都城插手会试,徐鸿达又将根柢不稳再苦读三年的话说了一遍,之前问过的那人才晓得徐鸿达说的是真的,一边光荣会试中少了个敌手,一边又思忖,莫非是文道人看出徐鸿达的潜力,建议他多苦读几年再厚积薄发一举夺魁?那人想着,言语间不由地也对徐鸿达热切了几分,吃完饭还主动约了明天一起去鹿鸣宴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