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鹿鸣宴[第1页/共3页]
徐鸿达上了楼,侍笔忙将包裹放在房内,侍墨叫了个小二给了他几个铜板,要了一壶热水上来,两人服侍了徐鸿达重新洗脸梳头,换了一身洁净的衣裳,方才下去用饭。
走了一日,傍晚时分,徐鸿达到了省会,仍然住在赴考时住过的堆栈。省会里的掌柜个个都是人精似的,来他店里住过的秀才哪个考中了举人哪个落了第,他一清二楚。见了徐鸿达带了书童出去,立马笑着迎上去,行了个大礼:“恭喜徐老爷高中,徐老爷赴考时的房间还给您留着呢,叫小二带您畴昔?”
除了给家人买礼品,首要的是要给文道人筹办束脩。
还是是驰驱了一日,到家时已见暮色。刚一下车,就见徐婆子站在大门外张望,见到徐鸿达安然返来,徐婆子方才放下了心,拉着儿子手说:“你媳妇早就叫备好了饭菜,就等着你家来。”又问鹿鸣宴啥样?赴宴时有没有吃醉酒?一起絮干脆叨的回了正院。
徐鸿达昨日被冲昏的脑筋早已沉着下来,只笑着说文道人让他打实根本再去会试,至于为何不再见客他也不知。
徐鸿达等掌柜的去包簪子,眼睛也没闲着,挨个去瞧那些黄橙橙的镯子。给媳妇买了金饰也不能少了自家老娘的,徐鸿达深知本身亲娘的性子,别看平时她对宁氏千好万好,如果他给宁氏买了东西忘了她,老娘准得阴阳怪气的几天不给宁氏好脸。
徐鸿达谨慎翼翼地将这只发簪拿起,内心想着宁氏戴上她的模样,嘴角不由暴露一丝暖和的笑容。
侍笔、侍墨抱着大大小小的匣子、纸包,走的腿都快酸了。侍笔见徐鸿达还在漫无目标的转,不由地建议说:“那些道长都乃世外之人,鲜有能看上眼的东西,二爷不如给几位道长买几匣子新书聊表情意。”
徐婆子昨夜吃多了黄酒,此时还没醒,麦穗叫了两声,听着屋里仍然鼾声如雷,只能有些歉意地回禀了徐鸿达。徐鸿达摆了摆手:“无妨,叫我娘睡吧,待醒来,叫厨房做些好克化的粥品果子,今儿万不能再叫老娘吃荤了。”
朱朱既不看簪子也不瞧镯子,只紧紧地盯着亲爹带返来的几个纸包,舔了舔嘴角:“爹,这些点心是给我的吗?”
八十两,略微贵了些。
宁氏浅笑道:“倒也不困,不帮你办理利索了,我躺着也不放心。”说着穿了衣裳起来,喊石榴出去点上灯,又叫葡萄去打热水。待徐鸿达穿戴整齐洗漱洁净后,石榴早在堂屋的八仙桌上摆好了早点。
送甚么东西给文道人,这是一个非常头疼的事。文道人是世外高人,送银钱过分俗气,送常见物件又轻易落了俗套。且徐鸿达那天虽只在文道人处呆了一刻钟,却也看到文道人不管吃穿器具皆是不凡,用来挽发的簪子也是极品的羊脂白玉,想必也不是那种缺银子的穷道人。
徐鸿达逛逛逛逛,看到一家挂着“金玉合座”牌匾的铺子,想着是卖金饰的便抬脚出来。内里掌柜的见来一个面色微红的年青墨客,猜度是刚插手完鹿鸣宴的举子,忙上前作揖,殷勤地问道:“相公想看些甚么?”
“有!有!有!”掌柜的忙端出一盘白玉簪来,徐鸿达挨个瞧去,目光在一件金镶白玉快意簪上逗留下来。只见那只足金的簪盏托住了中间的白玉梅花,那白玉玉质温润不说且梅花花瓣层次清楚清楚可见。
徐鸿达先洗脸换衣裳,来不及用饭,就先拿出一个方匣子:“娘,看看儿子给您老买的礼品!”
徐鸿达又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簪子,判定地递给掌柜的:“帮我包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