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官场现形记之演技[第2页/共2页]

再拐了一小弯，火线两棵并生的经大哥槐，仲春槐花正盛，枝丫间挂满一串串白生生的槐花骨朵。

紧随而出的是文、武两列泾渭清楚的官员，毕恭毕敬地随在两人身后，脸上神情却多数带着与内侍类似的苦闷。排在最末位的文官也没有戴幞头，不时偷偷举高袖子擦拭额角的盗汗。

上书房位于宫城西面宣德楼，紧邻天子寝殿延福宫，是端王朝真正的中枢之地。

内心再冷静算了算，百里顼有点恍忽，本来明天便是殿试的日子了。

睿王爷站在田坎上袖动手看了半天，愣是认不出这菜叶是他筷下挟过的“半月沉江”，还是“南海弓足”。

“咣当”，瓷器清脆的碎裂声过后，统统声音像是被利刃截断，瞬息沉寂下来。

右边另一人穿的倒是三品以上文官的紫袍，没有戴幞头，暴露束得划一的乌发和嵌着指甲盖大小红宝石的玉簪，腰间悬一只织锦光辉的金鱼袋。此人以他的品级来讲年青得不成思议，并且长得很清秀，乌黑的眉眼，淡红色的唇微微地抿着，清秀得几近像个女人。

内侍乙耷拉着眉毛，带着哭腔道：“谁晓得王爷他们来得这么快！还说是武将呢，欺软怕硬，专挑宁大人不在的时候来欺负文官。如果宁大人今儿在，谁敢对丞相大人不客气，管保一个个丢出去！”

一众武将看不过眼，有人重重地“哼”了声，怒道：“王爷，姓杨的欺人太过，甚么鸟丞相，不过是仗着陛下宠幸的佞臣！看他那张脸，长得跟个娘们儿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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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侍甲细声细气地对内侍乙道：“早奉告你把好东西收起来，明晓得睿王和丞相大人是死仇家，只要一碰上就免不了‘刀光剑影’。睿王是天潢贵胄，丞相大人又是陛下最信赖的人，这两位神仙打斗，遭殃的永久是我们这些凡人。”

终究，百里顼淡淡隧道：“杨丞相，我们时候未几，你要玩到甚么时候？”

门俄然无声无息地推开，几名内侍怔了怔，仓猝闭紧了嘴巴肃立两旁，正见着两名华服锦带的男人肩并肩举步而出。

百里顼与杨无端并肩出了房门，杨无端较百里顼要矮上半个头，跨过门槛的刹时，百里顼的右肩与杨无端的左肩成心偶然悄悄一撞，又都不着陈迹地敏捷退开。

元和十七年，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