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熙熙攘攘[第2页/共2页]
呃,不是沉醉,是真晕。
与普通人的呆板印象分歧,梧州城固然地处南域,气候却远远称不上和暖,每年甫一入冬便敏捷降温,冷雨和雨夹雪都是常事,到了靠近腊月,天上更是会落下斗大的雪花来。
不但如此,另有件本地人都说不明白的奇事:不管天上再如何飘雪花,环抱梧州城的水路都硬是不结冰。大大小小的船只扬着帆船从运河上疾掠而过,船上的客人常常披着厚暖的大氅,一边袖动手赏雪,一边俯视光滑如镜的水面。
还没等他们近前,那小公子抿了抿唇,轻声道:“我地理学得也不是很好,只能大抵地猜一猜。以梧州的地理环境,属于下流的打击性平原,又邻近出海口,应当受陆地性季民风候影响,且梧州四周也没有高山,以是感化愈发明显。”
见那小公子蹙着眉头,仿佛对梧州古怪的气候苦思不解,偷听的诸人大为不忍,有胆小不怕死的又想趁机搭讪,船面上小小的骚动了一阵子,几名客商不约而同地向主仆二人蹭畴昔。
“公子,这就到梧州了呀。”先开口的是那高个子的小书僮,身上穿的衣服料子倒比浅显人家的仆人要好,一看就是世家大户的家生子。长得也是粉雕玉琢,一张小小的脸,端倪宛然如画,比女子还要美上几分。特别是他那双小植物普通怯生生惹人垂怜的大眼睛,船上的客人里很有几个好男色的,早就对他垂涎欲滴。
“听不懂?”他家公子笑吟吟地看着他,把双手拢回裘衣的袖子里。
他的声音也好听,声线低而温和,口音里带着南边人说官话特有的软软尾梢,这么长一番话娓娓道来,在场合有人都听得有些晕乎乎。
他说着回顾瞥了小书僮一眼,长睫微扬,一双眼瞳仿佛黑石子浸在清可见底的水里,明显也没有如何样,便如同满得将近溢出来的水波轻漾,勾得民气头一荡。
“你甚么时候又变得听杨福的话了?”那公子笑叹道:“当初那倔劲儿那里去了?乖,我不需求书僮,你也当不了书僮,今后还叫我徒弟。”
在如许的氛围之下,角落里一对年青主仆的对话便显得非常高耸,即便声音不高,还是让在场合有人都听了出来。
“唔。”被他叫着那位“公子”正扒着船沿往下看,随口应了声,漫不经心肠道:“如何俄然改口了,你叫‘徒弟’不是叫得挺溜吗?”
要说那小书僮伶仃看已经是惊鸿照影普通的绝色了,这位公子则胜在一个“清”字,清到了极致反而转出一点艳,冷冷的、不经意的,仿佛鄙人流听着上游传来一曲隔水轻扬的笛音,又见到逆流而下的绯红花瓣。
他言语天真,声音也尖脆得像童音,船面上统统人都听得莞尔,连他家公子也笑了笑。他笑起来的时候再不见清冷,弯弯的眼角和唇角,带点无法和宠嬖,让人看着都感觉胸口微微发疼,像是被一双最柔嫩的手端住了心脏。
那声“乖”让几个偷听的人面面相觑,都只觉神采出色,定力差点的顿时就闹了张大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