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第3页/共3页]

周连营到这时终究憋不住了，直接喷笑道：“殿下，你往眼睛里弄了甚么？”

先前被嘲笑不通的甲士憨憨道：“本来是吵这个，我感觉第一派的大人们说的有理，本来就是叫太子出去历练的嘛，不赶上点困难，那还叫甚么历练。”

站过金銮殿外的甲士道：“好罢，你说的也对，当时跟太子出去的一行人里，就数他出身最显赫，恰好就死了他。如果死个你我兄弟如许的，哪有人理睬，能多给几两抚恤银子就不错了。当时太子停在四周的驿站里，遇刺的动静一送返来，朝里就开了锅了，大人们还是分了两派，一派以为太子已经接了皇命，岂有半途而废之理，刺客既然已经伏法，那就应当持续向前，把此次犒军任务完成；一派以为太子才走到半路就遇刺，可见他们先前所说都是对的，太子就不该出去，出去已经遇了险，公侯之子都死了一个，还不叫折返返来，莫非就是放心叫储君出事？”

不提甲士们在门口八卦得热火朝天，那头太子原是听讲官讲着学时仓促出来的，进了殿后叫周连营在殿外稍候，他先去往讲官处乞假。本日的讲官是翰林院的一名侍读学士，见太子眼泪汪汪地出去乞假，吓了一跳，都没谛听究竟是何启事，忙忙准了。

“生姜，”太子用力眨着眼睛，“我本来就想往眼下擦一下的，没留意涂进眼睛里去了，太辣了。”

甲士们听得暗笑连连。

安氏也忍不住笑了：“说你诚恳，确切诚恳，一时捉狭起来却又甚么都敢说，连贤人都编排上了。虽说你说的有几分事理，但连营出去了这么久，不知他还是不是本来那些脾气了，人往外头去，经了没吃过的苦，见了没见过的市道，多少总要窜改一点。我现在在这里操心，恐怕也不能全中他的意，有分歧适的，只要转头再改了。”

周连营的神采亦显得非常动容，勉强忍住了，安慰道：“臣托殿下洪福，死里逃生安然返来，殿下该欢畅才是，如何悲伤呢？”

那站过金銮殿外的甲士嘲笑道：“你太不通，那里是为了他？他不过是个棋子罢了。当年太子还未出行犒军之前，朝里的大人们就分了两派，吵得不成开交。一派以为太子善于深宫，应当经常出去历练一下，犒赏边军令边军感沐皇恩，太子也能够就此知一知兵事；一派则以为太子万金之躯，应当坐不垂堂，远赴火线过分行险，如果有个闪失，谁来承担这个任务？”

婆媳二人各行各的设法，因为终究出来的成果搭上了，倒也显得和乐融融，持续看人清算着外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