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第2页/共3页]

“竟真的是你！”太子殿下的第二句已有了哽咽在此中，他粉饰着情感抬手抹了一把脸，却没粉饰住，眼圈还是红了，更有两行泪流了下来。

次数多了，安氏道：“你这孩子，何必这么谨慎，我有甚么想不到或想差了的，你提一提我，我还怪你不成？”

她不是因为被巴结了几句好话以是对劲起来，她如许的身份，那里缺人拍马屁？

东宫门口的保卫甲士换过了一批，只要一个还认得他，见了他好似见了鬼――对他来讲，可不就是鬼还魂了么，吓得险把手里的兵器扔了，结巴道：“周、周――”

“当年出了不测，动静弄岔了。”周连营笑了笑，“武大哥，你快替我通报罢，我焦急见殿下。”

安氏也忍不住笑了：“说你诚恳，确切诚恳，一时捉狭起来却又甚么都敢说，连贤人都编排上了。虽说你说的有几分事理，但连营出去了这么久，不知他还是不是本来那些脾气了，人往外头去，经了没吃过的苦，见了没见过的市道，多少总要窜改一点。我现在在这里操心，恐怕也不能全中他的意，有分歧适的，只要转头再改了。”

“哦，哦。”姓武的甲士回身去了，从他踏实的脚步看，还在半梦游的震惊状况。

甲士们听得暗笑连连。

太子情感冲动，还是不断流着眼泪，把住周连营的手臂道：“孤都忘了叫你出去，只在这门口说话了。走，进殿里去，你与孤细说说，你是如何逃出去的？这三年如何都不返来，连个动静也未曾着人送来？”

翌日。

“这如何能怪殿下？”周连营道，“本是我主动请缨，要跟了殿下出去见见世面，谁知会有胆小妄为的刺客来行刺？当时环境危急，我身为殿下伴读，保护殿下乃理所该当之事，就算为殿下捐躯亦是本分，殿下更不必介怀了。”

有个甲士道：“要说这周家的小公子，死一回就闹出这么大动静，就算真死了也值了。”

先前被嘲笑不通的甲士憨憨道：“本来是吵这个，我感觉第一派的大人们说的有理，本来就是叫太子出去历练的嘛，不赶上点困难，那还叫甚么历练。”

他这么一说，不但武姓甲士，其他几个甲士都略微往他这里凑拢了一点，人还是挺挺地站着岗，嘴上却开了小差，你一句我一句地催他快说。

武姓甲士道：“你也忒没见过世面了，殿下连他的名字都叫出来了，你还不知是哪个？就是永宁侯府周家的阿谁小儿子，三年火线才十八岁，和殿下一道出去宣府犒军，还没到处所，半路上被砍成几截送返来了。当时闹得极大，满朝大人们吵得都打起来了，你一点没听闻？”

“本来是他！”那甲士听这么说恍然大悟，道，“我如何没传闻过？只是都三年了，我又没见过他，谁还老把死人的名字记取。要说当时朝上闹成甚么样，我可比你清楚，当时我就在金銮殿外保卫，那场面，真是十年都可贵一见。”

不提甲士们在门口八卦得热火朝天，那头太子原是听讲官讲着学时仓促出来的，进了殿后叫周连营在殿外稍候，他先去往讲官处乞假。本日的讲官是翰林院的一名侍读学士，见太子眼泪汪汪地出去乞假，吓了一跳，都没谛听究竟是何启事，忙忙准了。

太子领着周连营进了本身平常起居的室内，把屋里侍立的宫女内侍全赶出来了，通红着眼圈坐下，要与当年伴读细叙别情。

未免路上先遇见熟人被拦下来迟误时候，他坐了马车去，快到宫门前才下来，疾步往里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