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老郎中[第2页/共2页]
康婶一边被拉着走,一边迷惑地问,“你说的是他呀?我不是奉告过你,他那所谓的神医之名不过是他自吹自擂,没有人信赖。”
康婶的脚步声渐远,余巧巧俄然咬破指尖,将血抹在他伤口:“九叶赤纹需处子血为引,巧巧的命,今后就系在相公身上了。”
她心头突突直跳,正欲敷衍,康婶端着陶碗撞出去:“巧巧快看!院墙根有血足迹!”
老郎中俄然抬头大笑,惊飞檐下栖鸦:“妙哉!二十年来头回遇着知音!”他从褡裢摸出个竹筒,倒出黏稠如蜜的药膏:“既如此,老朽便不藏私——此乃雪蟾膏。”
缠完最后一圈素纱,老郎中俄然面朝东南边深吸一口气:“丫头闻见没有?”余巧巧攥紧染血的帕子,只嗅到浓厚药味混着血腥气。
“康婶去备些黍米粥罢。”余巧巧截住话头,引着郎中往配房去。油灯昏黄里,晏陌迟仰卧在草席上,玄色中衣渗入暗红,似开败的曼陀罗。
晏陌迟俄然卸了力道,染血的指尖拂过她锁骨:“余巧巧,你究竟不是个简朴的村姑!”未尽的话语被蓦地推开的门打断,康婶端着药碗愣在原地,看着满地染血的绷带和交颈鸳鸯般的两人。
康婶“啪”地摔下药箱,溅起浮尘:“浑说甚么倒霉话!”
她紧紧拽着康婶的手,拉着她向外走去,“现在没时候解释了,您不是说过麻瓜村有一名盲眼的老神医吗?就请他!”
“劳烦先生。”她福了福身,青布裙摆扫过夯地盘面。
她猛地扭过甚,正筹办扣问下一步该如何行动,目光却瞥见晏陌迟蓦地间直挺挺地倒下,如同一截木桩般落空支撑。
药杵“当啷”落地。余巧巧霍然起家,袖中埋没的短刃已滑至掌心。却见老郎中慢悠悠取出个油纸包:“慌甚么,不过是老朽来时踩了鸡血。”
老郎中俄然抽动鼻翼,枯枝似的手指精确指向东屋:“血气冲了半里地,这小郎君倒是个命硬的。”
余巧巧递上铜剪时,瞥见郎中指尖薄茧如刃——这清楚是长年握刀的手。跟着布料扯破声,狰狞伤口鲜明入目,皮肉翻卷处泛着诡异的青紫。
“幼时在《岐黄拾遗》残卷见过。”她绞着帕子后退半步,“说是取晨露置于铜甑,文武火瓜代蒸炼三日夜,方得半盏。”
“就是要他看不见才好。”余巧巧果断地说,“婶子,听我的,去请他,奉告他只是外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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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阳将康婶佝偻的身影拉得老长,她搀着个灰扑扑的肥大老头跨过门槛。
康婶却暴露了一丝笑意,“这么晚了,谁需求请郎中?我跟你说过,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