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求情[第1页/共2页]
“三婶细心硌牙。”余巧巧俄然俯身,“永丰粮行的陈掌柜最恨掺沙子的。”
“天杀的贱蹄子!”柳氏捶着胸口滚进麦垛,金耳坠勾住麦芒,“这是要逼死我们老两口啊!”
桃红裙裾被麦茬勾破,暴露半截沾着泥的绣鞋,发间银簪倾斜得将近坠地。
余多寿充满血丝的眼盯着镯子:“这……这是你娘……”
“劝三叔再偷换麦种?”余巧巧轻笑,腕间退色的银镯滑到小臂,“还是劝三婶把私盐藏我地窖?”
“要不如何?”余巧巧俄然扬手,银镯甩在运麦车被骗啷作响,“客岁春荒,三叔锁了粮仓时,可有人替我们娘俩求过半句?”
柳氏扑上来撕扯:“老不死的!这是给狗蛋娶媳妇的!”
他颤抖着取出个脏布包,“这是……这是三十亩地的房钱。”
“娶个屁!”余多寿甩开老妻,“明儿就给你卖到窑子去!”
余多寿俄然暴起扑向余巧巧,却被张二苟一扁担扫中膝窝。老农啐了口血沫:“店主,麦子收完了咋办?”
他斜眼瞥向晏陌迟,短褂领口沾着昨夜打赌的酒渍。
余狗蛋搓着衣角往前蹭:“我爹娘都是榆木脑袋……”他俄然抬高嗓子,“妹子本日先罢手,我归去定好好劝服他们。”
余巧巧抽回裙摆,腕间银镯磕在镰刀柄上:“欢mm这簪子,看着像三婶前日当掉的陪嫁?”她俄然俯身,簪尖挑开余承欢袖口暗袋,半包砒霜簌簌洒在麦茬间。
晏陌迟的皂靴碾碎野菊:“余兄这花,莫不是从王孀妇坟头摘的?”
柳氏俄然抓起把麦粒往嘴里塞,金牙磕得咯吱响:“我吃自家麦子犯国法了?”她鼓着腮帮子瞪向雇工。
“是三婶上月典当给我娘的。”余巧巧抚过镯子内壁的“柳”字刻痕,“当票还在老宅匣子里。”她俄然将镯子掷进运麦车,“张叔,这个抵给粮行当酒钱。”
围观的张二苟忍不住开口:“店主,要不……”
麦浪在骄阳下翻涌如金涛,余多寿的柴刀“当啷”砸进黄土。八个雇工的镰刀此起彼伏,新割的麦茬泛着惨白的光。
她将空布包扔回余多寿怀里,“还差二十两。”
余巧巧用镰刀尖挑开布包,铜板叮当滚进麦茬:“三叔数错了,契书上写的是三年房钱。”
他掌心托着枚青铜钥匙,“说是私盐估客的库房。”
“这是城西王掌柜铺子里的青盐。”余巧巧捻着盐粒对光细看,“狗哥前夕输给赌坊的二十两,莫不是靠这个填的洞穴?”
晏陌迟慢悠悠踱过来,玄色衣摆扫过满地麦芒:“娘子,为夫昨日在县衙瞧见个新奇物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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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陌迟俄然吹了声口哨,惊飞树梢麻雀。
余承欢一阵风似的飞奔而来,看起来非常狼狈,像是背面有野狗追她。
“巧姐姐!”她扑跪在余巧巧脚边,膝盖压碎几颗麦粒,“我爹娘胡涂……”
余多寿俄然暴起,却被张二苟的扁担压住肩头。
余巧巧俯身拾起他掉落的骰子:“狗哥这苦肉计,比春香楼的伶人还差火候。”她将骰子掷向麦田深处,“你去奉告三叔,我给他留的两日刻日就快到了。”
“劳烦张叔直接运去永丰粮行。”余巧巧将契书递给康婶,“掌柜的见了红印自会结现银。”
“姐姐!”余承欢俄然抱住余巧巧的腿,眼泪冲花脸上劣质的胭脂,“爹娘年老,受不获咎啊。”
翠绿似的指尖揪住余巧巧退色的裙角,“求你看在我们姐妹的情分上,抬手饶过他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