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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农门粮满仓,我为权臣牵红线》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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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算不得本事[第1页/共2页]

井台边晾晒的葛布被晚风掀起,余承欢望着那道消逝在篱笆后的身影,腕间红痕火辣辣地疼。

“每块牌子上都刻着时候。”余巧巧指尖抚过插在腰间的乌木算盘,珊瑚珠串在朝阳下泛着赤色的光,“巳时三刻前,插完这亩水田的秧苗。”她俄然抬脚踹翻田边的箩筐,翠绿的秧苗哗啦啦滚进泥水里,“少一株,扣一升米。”

“邓大哥……”余承欢手里的木槌“扑通”落进井里。她看着那人玄色衣摆扫过篱笆丛,指节清楚的手掌拎着两桶水竟比夫役还稳妥。

“mm魔怔了?”余狗蛋叼着草茎晃过来,靴底碾碎井边新开的婆婆丁,“莫不是被那病秧子勾了魂?”

她俄然甩开兄长的手:“总比某些人强!上个月后山野猪进村,是谁躲在粮仓瑟瑟颤栗……”

“好了,打住!”余巧巧做了个手势,适时阻了他的话头。

余巧巧正蘸着朱砂在名册上勾画,俄然笔尖顿在“李三槐”三个字上。康婶端着药碗靠近:“这李郎中倒是古怪,晌中午非要给大伙发避暑丸。”

戴斗笠的游医仓猝后退,腰间药囊撞在篱笆上簌簌作响。

穿靛蓝短打的王福全第一个跳下田,泥浆溅上他络腮胡:“余女人,俺们村插秧都使长柄耙…………”

他俄然噤声,却见晏陌迟正拎着木桶从村道走来,残阳给他惨白的脸镀了层赤色。

“他碰过王福全的水囊吗?”余巧巧猛地起家,扫落案上茶盏。碎瓷声中,外头俄然传来惊呼,只见田垄西头窜出只獠牙野猪,正冲着插秧的人群横冲直撞。

余承欢蹲在井沿洗衣裳,木槌砸在青石板上溅起水花。她盯着水面闲逛的倒影,俄然瞥见那双寒潭似的眼睛——晏陌迟单手抵住发疯水牛时,飞溅的泥点落在他眉骨,倒比戏文里的二郎神还要俊三分。

余巧巧旋身甩出腰间荷包,五色丝绦如游蛇般缠住李三槐脖颈。她踩着倒伏的秧苗疾步而来,珊瑚耳坠在颈侧晃出残影:“你倒是提示我了,昨夜井口的车辙印还新着呢。”

晨雾还未散尽,田埂上的露水浸湿了绣着缠枝莲的裙角。

晏陌迟望着她游刃不足的背影,喉结转动咽下血腥气。这丫头清楚在借力打力,用猎户震慑其他宵小。

余狗蛋嗤笑着抽出腰间柴刀,寒光劈开暮色:“老子也能宰牛!”刀锋剁在井沿迸出火星,“不就是趁牛病发,算不得甚么本领。”

混乱中无人瞥见,李三槐袖中滑出个瓷瓶正要往沟渠里倒。斜刺里俄然飞来块卵石,精准打在他腕间。

暮色染红村口老槐树时,王婆子正攥着瓜子壳说得唾沫横飞:“你们是没瞧见!那姓邓的一掌下去,水牛脑袋凹出来这么大个坑!”她比划的茶碗口,惊得李铁匠家媳妇掉了下巴。

十六个青壮男人在秧田旁站作两排,康婶捧着红木匣子挨个分发竹牌,铜钱撞击声惊飞了枝头的白头翁。

“巧丫头!”斗笠人俄然挤出人群,“小的会辨百草,能治虫害!”

“我要的是能哈腰干活的人。”余巧巧捡起根秧苗在掌心转着玩,俄然甩向最后排的瘦高个,“李郎中,你药囊里的断肠草汁,莫要洒进灌溉渠。”

“蔹蒿!捣汁能驱棉蚜虫!”斗笠人孔殷上前,腰间药囊撞得叮当响,“若混着石灰水洒在……”

晏陌迟的咳嗽声从竹帘后传来时,日头已经西斜。

余巧巧踩着李三槐的胸口俯身,拔下银簪挑开他衣衿,暴露锁骨处青色的莲花刺青:“三叔许你多少银钱?在我田里投毒,还是想烧我粮仓?”

“明日劳您带上猎弓来。”余巧巧抽回击腕,指甲在晏陌迟掌心悄悄一划,“野猪糟蹋庄稼事小,如果伤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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