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徐姑娘[第2页/共2页]

“……”

徐素不是第一次与唐寅共处，倒是第一次如此自在地与人扳谈。

“不消比了，唐兄大才，鄙人早有领教。本日既是唐兄来此，那徐女人想必也是相见你的，君子有成人之美，你请。”

徐素莞尔一笑，“唐公子若至心赠我，哪怕只一笔一划也是能够的。”

带路的小厮将两人领到台前，说道：“徐素女人的端方多些，若要见她，还需与台上诸位公子分个高低。”

唐子畏轻哼一声，却不作答，反问道：“那汤公子人呢，如何不见他？”

张灵人还在台下，见他们如此也顾不得那么多，眼睛一瞪便大声道：“你们急甚么，江南第一才子唐寅在此，这徐素女人本日可不是你们见得的！”说着，用手肘顶了顶唐子畏，转头奉迎地一笑：“唐寅，你说是吧？”

锦泛街，以两岸桃李春日花开倒影水中如泛锦而得名。现在天气灰蒙，那水中除了被连缀不竭的雨水砸出的片片波纹，便只要一艘艘的画舫算得上光彩夺目。

“如此，我便告别了。”唐子畏说完，排闼分开。

“碧水朱帘在这儿，你可想去见见素娘？”张灵看着那艘比四周的船要大上一圈的画舫，侧头看向唐子畏。

“是吗。”唐子畏脑海里仿佛有甚么动机一闪而逝，只是终究也没能抓住。他揉了揉眉心，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听到这话，张灵面色古怪地瞅了一眼唐子畏清癯的面庞，见机地闭上了嘴。

徐素从桌上的酒壶里倒了一满杯酒，刚要举杯，又听唐子畏说：“不好。”

一群人火辣辣的视野顿时从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身上，转移到了唐子畏脸上。

众墨客中有人道：“果然傲慢，可我们不吃你这套，你若想见徐女人，便胜了汤公子再说。‘云髻罢梳还对镜，罗衣欲换更添香。’这诗，你还能比他更好吗？！”

跟着唐子畏话音落下，面前的人群微微挪动，一个十几岁的少年人钻了出来。他摆布看了看，对上唐子畏的目光，脸上暴露恭谦的神采：

见有人来，纤长的手指将笔搁在砚台上，徐素从桌旁站起，向来人施了一礼，“唐公子，好久不见，克日可好？”

唐子畏在脑海中搜索一番，只模糊记得那是本性子温馨的仙颜女子，而伴跟着回想而出现的闲适和欣喜的残留感情，让他不觉生出了些猎奇。“那就去看看吧。”

“一段时候不见，如何多了这么个费事端方！”张灵还要再说，那小厮已经利索的退下了。他摸了摸鼻尖，有些难堪的看向唐子畏：“这……”

“你就是那中科第一的孺子狂童唐寅？”

两人因而上了船，在门□□了些银钱，便被人引到内里。

这下徐素是真的愣了，任由唐子畏从她手中接过酒杯一饮而尽，人另有些茫然。随后便听到唐子畏问她，“这是你写的诗？”

唐子畏也笑，“这如何叫出困难，你问我好与不好，我天然是从好与不好当选一个作答。若只让我说好，那这题目另有甚么好问的？”

少年略一拱手，侧身让出了通往楼上配房的楼梯。身后代人有的脸上还带着不平气，却也都跟着少年的行动往两边退开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