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醉酒[第3页/共3页]

宋鸣鹤眉心一蹙，却没较着表示出不悦，换了种文法：“陈老板本日为何这么早关门？”

陶枝正看得起兴，俄然被他拉走：“你干甚么呀！”

―

程漆看着她，又想起巷子的那只猫，手就痒了起来，连带着心尖也发痒。他勾唇笑笑，眼中划过一丝不怀美意，把本技艺边的酒壶往她那边推了推。

宋鸣鹤坐在雅居里，看门外路过的男男女女，不知如何面前总划过陶枝和别的男人谈笑的模样。

陶枝……这是攀上了甚么大人物？

陶枝叫程漆带着, 才真晓得了甚么叫风驰电掣。

“……嗯，路过。”程漆心想：这应当算是第一次来。

马车由那车夫驾着去安设，程漆拉着陶枝渐渐走进上阳城。白天一天比一天短，天气刚暗，城里大街冷巷就点起了灯。

陶枝含着小勺，眨眨眼：“酒？”

陶枝吃相很好，后背挺直，一手规端方矩执汤勺，盛汤到嘴边一滴不撒。和程漆的懒惰正相反，两人相对而坐却有种出奇的调和。

程漆接着问：“喜好吗？喜好酥酪吗？”

陈文隽那日和陶枝聊完，对此人的确半点好感也没有了，闻言没好气道：“你管呢？你和我师父另有甚么干系？”

的确不辣，但味道醇厚绵长，没过一会儿就上了头，醉来如山倒。陶枝呆愣半晌，晕眩感愈重，面前人影闲逛，程漆脸上那笑容非常较着。

程漆一手支着下巴，半阖着眼看劈面的人。

酥酪很少，陶枝小口吃完，有些意犹未尽。程漆就适时道：“来点儿？”

陶枝把各种菜色都尝尝，很快就饱了，但还重视着给桌上的甜点留着肚子。

店掌柜咳嗽一声：“去别家也是一样的，说不定一间都没有。”

过两日，宋鸣鹤正在雅庄坐着，那人吃紧忙忙地进到店来，把宋鸣鹤那锭银子原封不动地还给他，脸上还挂着盗汗。

程漆拉着她往城中走，陶枝转头看看那匹陪了他们两天的黑马, 问：“就让它在这儿吗？它早晨吃甚么？”

宋鸣鹤眉毛一扬：“出门？她一个妇人家，出去安不平安……”

那人满面堆笑，把银子支出袖中：“宋老板请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