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三：兄弟（3）[第3页/共3页]

“愣着做甚么？持续讲啊？持续笑啊？”阿应奸笑着道，俄然一把揪住了中间别的一个马仔的衣领，“笑啊！老子让你笑啊！”

对大人来讲，这个时候还早。他没有睡意，靠坐在床头还是看着帐本。小六一抛开被子偷偷地看他。

最后当然还是被阿应嬉皮笑容地哄返来了，阿应再三向他包管“就算入帮也只听你的话，绝稳定来”，还硬拉着他结拜了金兰兄弟，指天发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两人一边拌嘴一边回了家。小满坐在客堂沙发上抱着一个玩偶发楞，瞥见他们返来，很高兴，但不敢站起来――她第一次来月事，还不风俗那种感受。小六一炮弹普通弹到她身上，先给她看本身肿起来的嘴，然后说，“唔噜噜噜。”

房东肿着个猪头脸，“我没有钱，我真没有啊，”他眼看青龙生得清俊，说话又和蔼，与其他几个凶神恶煞的小地痞全然分歧，从速扑上来抱住他的大腿告饶，“大佬，你看我上有老下有小，求你通融几天好不好？求求你了！”

“甚么？不是，不……咿啊――！！”

阿应摔开他站了起来，脸上还沾着几滴他的血，端倪甚为狰狞。四周的马仔都吓得战战兢兢。

……

一夜畴昔，青龙睡了个腰酸背痛。一大早的，他跟阿应带着几个青年弟兄去别人家收数，站在狭小又脏污的居屋走廊里，伸手想打门，却俄然黑着脸扶住墙，沉默了好一会儿。

“这不就对了？”阿应拍拍他的脸，奸笑着对统统人道，“龙哥供你们吃喝，供你们逛窑子，谁他妈的忘恩负义背后说他好话，我他妈一颗一颗抠了谁的眸子子！”

“唔噜噜噜噜！”

早晨小六一就很委曲地睡在本身的那张小折叠床上。他从小住在破屋子里，都是跟姐姐挤着睡，俄然间被奉告不能跟姐姐一起睡了，好吧那还能睡大哥哥吧，第二天大哥哥也不让睡了，顿时落入被丢弃的孤苦地步。嘴巴也还肿着，拔了牙的处所模糊作痛，固然远远没有之前挨打痛，但第一次尝到了被大哥哥“叛变”的滋味，悲伤死了。

“唔噜噜……”

“是大夫说你不能每天吃，又不是我。”

两个马仔拎走了他的老婆孩子，青龙在他面前弯下腰来，抓起了他的手，从兜里取出一柄巴掌大的小钳子。

青龙抬起手中的账册，翻了翻，“连本带利，两千四百八十文。”

“我甚么时候说话不算话了？”

“把他老婆孩子带到隔壁去。”青龙和蔼道。

小地痞颤抖着哭道，“对不起，对不起应哥，我不敢了……”

“哇，太难了吧？”阿应看看房东那位长得另有几分姿色的老婆，“兄弟们都憋好久了啊。”

“操，你如何了？”阿应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