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三：兄弟（3）[第2页/共3页]

“没甚么，你先睡吧。”青龙内心焦心，对他的行动也略微卤莽了一些――将他强行从本身腿上剥了下来，抱着他快步地塞回床里。小六一团在被子里眼巴巴地看着他，青龙头也没回地关上寝室门走了。

青龙头也没回，手向后一甩，一钳子砸到他身上，“闭上你的嘴。”

“好，少爷。”

“这不就对了？”阿应拍拍他的脸，奸笑着对统统人道，“龙哥供你们吃喝，供你们逛窑子，谁他妈的忘恩负义背后说他好话，我他妈一颗一颗抠了谁的眸子子！”

青龙给小六一掖好了被子，内心策画着还是多叫阿应来家里玩玩，跟小弟小妹熟谙熟谙，也算是阿应的弟妹了。

房东肿着个猪头脸，“我没有钱，我真没有啊，”他眼看青龙生得清俊，说话又和蔼，与其他几个凶神恶煞的小地痞全然分歧，从速扑上来抱住他的大腿告饶，“大佬，你看我上有老下有小，求你通融几天好不好？求求你了！”

回家的路上他都不肯理青龙，捂着肿肿的腮帮子，缩在坐椅里一言不发。青龙一边转方向盘一边跟他说，“回家要好好刷牙，蛋糕今后不能每天吃了，一个礼拜吃一次好不好？”

“管他的，一起烧。”

“唔噜噜噜噜！”

青龙走出老远，几个小地痞欣喜地围在阿应身边，“应哥，给看看，里头有多少钱？”

马仔非常卖力地挤出了一个比哭还丢脸的笑。

“哇，太难了吧？”阿应看看房东那位长得另有几分姿色的老婆，“兄弟们都憋好久了啊。”

……

一行人押着哭哭啼啼的女人和孩子回了大本营――他们在城寨中的一户褴褛大屋。青龙找了条毛巾擦着钳子，对阿应道，“把门锁上。谁也不准出来动他老婆，谁动我剁了谁子孙根。”

“睡觉。”他暖和地说。小六一又将被子捂归去了，装模作样地闭上眼。

桌椅俄然翻倒！祸从口出的小地痞被阿应撞倒在地！阿应操起地上一块碎砖，劈面砸到他的头上！顷刻间鼻破血流！阿应虎爪普通的手掌扼住了他的喉咙，鹰隼普通锋利的目刀切割着他血淋淋的脸，“谁他妈是兔二爷？再听到这类话我要你的命！”

青龙抬起手中的账册，翻了翻，“连本带利，两千四百八十文。”

他把小六一拎进了牙科室，大夫跟兽医普通纯熟又淡定地拗开了那口专咬人的小老虎牙，给青龙看，“这个年纪的孩子不能每天都给他吃蛋糕，你看这个牙蛀的。”

青龙摸出钱包扔给他，“早晨带他们去鸡窦玩。”

“我不跟你睡，你重死了。”

“哼！”

“我甚么时候说话不算话了？”

“服从！”阿应笑嘻嘻地亲了钱包一口，瞥见青龙回身要走，“你去哪儿？又归去带孩子？”

“这如何烧？四周住了这么多人。”青龙表示狭小走廊两边密密麻麻的房门。

“唔噜！”

“唔噜噜？”

“烧不烧？”他问青龙。

阿应笑完了，看着还是紧闭的房门，“你肯定人在内里吗？”

“拔了两颗牙哦，给我看看。”小满软软地说。

他跟阿应在同一条街上长大，脾气虽南辕北辙，兄弟豪情却一向很深。阿应敬他是兄长，只听他的话。他们独一一次反目是在一年多前：他父亲建立了骁骑堂，他不让阿应拜堂入帮，因为“一日入江湖，毕生不得出。你另有你爸的纹身店要看顾。”阿应不甘只做一辈子纹身徒弟，因而背着他找了葛叔，由葛叔“举荐”叩首入帮。他愤恚不已，差点跟阿应断交。